蘇元感慨萬千,一方麵佩服說書先生的胡說八道,吹起牛來臉不紅心不跳,另一方麵是對大宋子民生活的一種堪憂。金軍都快打到家門口了還樂此不疲,整日活在自我催眠中。
更是沒想到說書這個行業這麼吃香!隨便胡說幾句就能誆騙這般多的錢財。大宋子民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由於剛才笑的蘇元幾乎抽筋,此時肚子依舊緊繃,待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又聽到不遠處在對壘宮廷大戲。
“哪~裏~逃!”
隻見數十名黑衣男子手握長劍,把一個白麵小旦圍在中央。
白麵小旦的演技那不是一般的好,簡直比蘇元那晚的英姿有過之而無不及。“本少爺不發威,還以為我是病貓不成!”隨後大喝一聲,看招。
當然,之後出現的雷電風雲都是道具,盡管如此也震懾住了不少觀眾。
蘇元又是一陣感慨,沒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的英武風姿是如此的迷人。在這一瞬間,蘇元仿佛看到無數手捧鮮花的少女朝自己跑來。
“汪,汪汪汪。”
黑狼突然發出一聲吼叫把蘇元從美夢到拉回到了現實。
一股威壓落在蘇元身上,戲台上舞著長劍的白麵小旦仍舊神情飛揚,每一個動作都讓台下觀眾為其拍案叫絕。
一曲戲閉,掌聲雷動。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百姓服飾的青年男子出現在蘇元背後。
這是絕對高手才有的威壓,蘇元來不及回頭,快速自掌心中凝出一道周天之氣,然後猛地轉身拍了過去。
青年男子似乎早就知道蘇元會陡然暴起,在蘇元的掌力還沒有碰及他時,他已經移到了蘇元的左側。
掌風一旦催出便無收回的餘地,隨著一聲哀嚎,數人被當場擊斃。
場麵頓時混亂,蘇元來不及為死者惋惜,腳下用力一踩離地一丈迅速逃離現場。
黑狼緊跟其後,快速向城外跑去。
身穿百姓服飾的青年雙手背在身後,如同一杆標槍傲立在一棟建築頂部,無暇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毫無表情的望著遠方逃走的蘇元,隨著身影的漸漸遠去,比女子還要嫵媚幾分的嘴角,這才慢慢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蘇元,你是跑不掉的。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捉到你!”
蘇元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如同女人一樣的男人盯上。
這個男人是誰?
西城五十裏,汴京城相對荒蕪的地方。蘇元裝扮成一個討飯的乞兒牽著黑狼遊走在鄉間小道上。
二天之後,前方山間出現一處村莊。
蘇元停下之後稍作休息繼續趕路,他的目標是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他身上的傷勢養好,然後再殺回去。
剛走出沒多遠,一個布衣道長突然出現在蘇元麵前。
“福生無量天尊,小道友何故來此?”
蘇元微微一愣,他走的是小路,離官道沒有十裏也有八裏,一路上沒見幾個人,此時正是做飯時間,田間地頭也沒幾個農戶。
“老道長是在和我說話?”
“此地無人,自然是和小道友說話!”布衣道長神態自若悠悠的說道。
蘇元指了指自己一身破舊的麻衣嗬嗬笑道:“你看我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個叫花子,你要收徒弟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布衣道長微微笑道:“小道友不要誤會,貧道就是個問路的。”
“你問路就問,問我來這裏幹嘛做甚!”蘇元牽著黑狼就朝冒煙處走去。
布衣道長也不生氣,慢悠悠的跟在蘇元身後。“果然有你乃父之風!”
蘇元停下腳步轉頭望向跟來的布衣道長。“你知道我父親?”
“知道一點。”道長見蘇元肯跟他說話,從袖子裏掏出一本書來。“這是你昨天丟在山坡上的東西。”
蘇元伸手入懷,果然空空如也。“謝謝道長!不知道長怎麼稱呼?”
“別人都叫我賈道長,你父親喚我賈兄,你母親叫我賈大哥,至於你因該叫我一聲賈伯,不過你我都是修行中人,不必去固守什麼俗理,以貧道看你我就以道友相稱,足矣!”賈道長爽朗一笑。
“原來是賈伯伯,侄兒剛才失禮了!”蘇元俯身就要給賈道長磕頭,以賈道長的身份絕對受得起蘇元一拜,蘇母曾說過,賈道長不是一般人。
“貧道已經說了,你我同為修行中人無需羈絆於世俗,待到百年後尊卑方能知曉。”賈道長半咪著眼睛,怎麼看都像一位脫俗的高人。
“晚輩還是叫你賈道長比較好!”蘇元有些汗顏,要是真叫他做道兄,那自己豈不是和他一個輩分了。
“隨便叫!現在正是午飯時分,你我二人先去找個地方吃上一頓。”賈道長一甩道袍,仙派如風,盡顯道家風範,霸氣的不可一世。
蘇元正要感慨一番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三裏外的農家小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