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殘元之身(2 / 2)

王穎年方十八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對於男女曖昧之事也不甚了解,就在她渾身燥熱送胯扭腰時感覺到有樣東西頂著自己。

蘇元老臉一紅,趕忙遮掩。“哪有什麼兵器。那個,我有點口渴,你能不能幫我去燒壺茶?”

“公子稍等。”王穎很單純,並不深究,轉身後在蘇元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羞答答的出了門去。

待王穎出了門,蘇元開始思考如何離開這裏,王穎很美,甚至美的有些過分,但他不能連累人家,正如賈道長說的,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像瘋狗般查找他的下落。如果一個男人不能給自己喜歡的女人一個安逸的生活,那就不要給對方任何感動的瞬間。

賈道長布下的天罡陣法正如他所說的是為了保護自己,也許這是父親大人的意思。蘇元心裏這麼想著。

假如這三年裏自己沒有經曆過絕望,恐懼,孤寂,死亡,離別,饑餓,寒冷,無助……或許自己很樂意就這麼安逸的生活下去。

可是當這一切全部發生後,蘇元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突然間,蘇元明白了賈道長為何把自己禁錮在王家的真正原因。

這是對他的考驗,也是為他提供一個安逸生活的場所,如果蘇元沒有通過考驗,在這裏生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用心良苦啊!蘇元由衷的歎了口氣,賈道長果真不是一般人,如果他沒猜錯,賈道長依舊在客棧裏等他,就算沒等他也會留下隻言片語。

王穎將切好的茶水端進書房時,蘇元已經走到門外。

“你要去哪?”身後傳來王穎的聲音。

“我是個很危險的人,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蘇元沒有回頭,他怕自己看到王穎的臉頰,那張臉可以瞬間融化他的全部。

“我不怕,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王穎丟掉手中的茶水朝著蘇元衝了過來,從背後抱住了蘇元。

蘇元心意已決,在仇恨與國家的存亡麵前兒女私情是如此的風輕雲淡。

“對不起,我必須走。如果你真的願意等我,三年後,我會回來娶你。”說完,轉過身對著王穎的紅唇吻了下去。

這一吻,生死與共,思河成災……

王穎醒來的時候,蘇元已經走遠,那道天罡陣法莫名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蘇元回到客棧,看到黑狼搖著尾巴坐在客棧門口,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著蘇元微笑。

店小二匆匆跑來。“客官這是一位道長留給你的魚書。”

蘇元接過信箋打開後臉上浮現出幾分沒落。

賈道長走了,信上隻留了幾個字,純陽有缺無緣大道,勤能補拙小道難行。好自為之。

無緣大道,無緣大道......蘇元腦子裏全是這四個字,隻怪自己未能把握住,悔恨當初啊……

蘇元抱起一旁的柱子,將腦袋狠狠的砸在上麵。

也不知道是自己腦袋太結實,還是客棧年久失修,竟然哢嚓一聲,斷了!

眼看就要將蘇元活埋,門口坐著的黑狼猛的衝了過來,用他的腦袋把蘇元撞飛。

等蘇元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黑狼也在旁邊,正吐著舌頭看著他。

“我是不是太窩囊?”蘇元對著天空的浮雲苦笑著。

黑狼搖了搖頭,它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為何突然如此沮喪。

就這樣蘇元盯著天空直到深夜,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用它那燃盡的軀殼最後點亮漆黑的夜幕時,蘇元猛的站了起來。

“大道不通還有小道,賈道長不是說了嘛,勤能補拙!”蘇元哈哈大笑,他要以殘元之身修真悟道。

想法很好,實踐起來可沒那麼容易。自古修真悟道皆有定數,不是你想修就能修的。

蘇元沒有師父,隻是將滴天髓上下卷爛熟於胸,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滴天髓記載的陰陽五行所屬含義到底有何暗示,要不是莫千秋留下的周天搬運功法被他演練了三千多遍,他也不會有那般多底氣敢夜闖皇宮。

莫千秋說過,隻要將周天搬運功法演練三千遍,就能淩空飛渡,可蘇元已經將其演練了三千多遍,卻仍然不能淩空飛渡。

對於續命還魂這種道家法術自己是如何習得的,蘇元自己也想不明白,或許道法來自的是自身的感悟。

如今大道不通改走小道,小道艱難自不用說。自古得道之人無不曆經萬難,順風順水僅憑一枚金丹白日飛升者乃是莫大機緣,他們所積累的功德無法估計。

蘇元從賈道長留下的隻言片語中悟出了他今後要走的路,這條路注定坎坷,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入穀底永世不得翻身。

理順了思緒,蘇元依舊迷茫,如今已有牽掛之人必須在三年內實現自己的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