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悔恨,自責,一瞬間各種情緒都在蘇元身上呈現。
幾年前蘇元與趙雯雯認識是因為救治黑狼,也正因此,蘇元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兩個隨從被趙雯雯手下的毛小胡所殺,當時蘇元極為憤怒,可自己雙拳敵不過四腿,隻能隱忍。
直到二人相處了一個月後,蘇元打消了報複毛小胡等人的念頭。理由很簡單,趙雯雯對黑狼的照顧真的是用心的,沒有一絲做作,而且對他自己也極力討好。
在蘇元察覺到趙雯雯對他產生某種情愫後,蘇元果斷的離開了東山。因為他是一個朝廷要捉拿的逃犯,他怕連累人家。
內心對趙雯雯的感覺似乎又加重了幾分,蘇元不是個矯情的人,但在麵對男歡女愛時,表現出的並不成熟,甚至有些優柔寡斷,有些自以為是。
趙雯雯命人將自己的沐浴美人圖千裏迢迢送至蘇元麵前時,意思已經很明了,但蘇元當時身受重傷又無心牽扯男歡女愛,所以便沒有往那一層上多想,導致的結果是,趙雯雯苦待無果後,終於在徽宗的強迫下嫁給金國的蘇秀才。
然而當一個人的感情無法得到發泄時,換來的往往是絕望。
人一旦絕望就會做出大膽的事情,趙雯雯選擇了逃婚,由此導致的後果將無法挽回。金國對徽宗政權本就虎視眈眈,垂戀大宋富饒,饑渴金銀美玉已是多時。
如今又在房甫靈與禮部侍郎張邦昌的暗中運作下,大宋朝廷內日益膨脹的內鬥隨時都會奔潰,一旦奔潰徽宗欽宗二帝將無處自保。
欽宗趙桓比其父趙佶有過之而無不及,登基後沒多久就聽信奸臣讒言,罷免了李綱。致使金國有恃無恐,全力預謀攻打東京。
蘇元此時心腹難平,氣息不定,他怕趙雯雯想不開,萬一尋了短劍,自己就是千古罪人。於是,再次偷襲了後宮妃子後終於問出了趙雯雯的具體下落。
有些事情隻有皇家上層才會知道,所以蘇元沒有再去為難宮女和太監,隨他們去吧,人生苦短,活著就好,活著就是一切。
根據一位住在延福宮的李賢妃所述,二個半月前趙雯雯被微宗下旨嫁給蘇秀才,在途徑汴州南寧城時借肚痛為由獨自逃走,後來徽宗尋後得知,她已經在紫雲庵出家做了尼姑。
“是我辜負了她。”
蘇元悲痛不已,正欲離去,卻被李賢妃一把拉住。
“臣妾久居深宮,不曾想世間還有如此癡情男兒,千裏奔來隻為平生薄緣,如此情意我若是明珠也會欣然感動!”說著既然嚶嚶啼哭,叫蘇元見了一陣憐惜。
“月炷影散,杯交難償,皇宮女子無數,能侍寢皇上如薄冰取粒,何其艱難。臣妾本無爭寵之心,自願墮落深牆,把機會留給她人。可是體熱燥織,每夜失眠,對酒思盡空月,卻無一人悲歎出聞!每每心動,空有一副皮囊,還不如山野婦人有人疼愛。”
李賢妃楚楚動人,字字悲傷。蘇元正欲開口順便說些安慰的話,就見李賢妃忽的撲進蘇元懷裏低聲抽搐。
“懇請英雄為臣妾平息心中欲火做會逍遙快樂的神仙。隻此一次,哪怕留下千古罵名,遭受淩遲惡死也不反悔。”
“哎......”蘇元哀歎心憐,卻無心助她,可若不助她,心中又生悲憫。
“也罷,我蘇元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說的如此傷感,我若不泄你欲火當真不是男人。”蘇元托起李賢妃那張絕美的臉蛋,心裏百感交集,皇帝的女人不上白不上。
李賢妃瑟瑟發抖,淚眼婆娑已無法表達內心激動。在短暫的對視後,口齒微張衝著蘇元無有多少經曆的嘴唇就咬了下去。
這一咬翻天覆地,黃河倒流,這一咬把蘇元堵在了修仙路上整整三年。直到醜時過後方才恢複平靜。
“告訴我你的名字!”蘇元提褲穿衣,頭發散亂。
“李湘君!”
李賢妃側臥榻上,酥胸外露,三千絲發泄於胸口,媚眼含淚。“蘇元,日後你我還能見麵嗎?”
蘇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快到門口時,這才幽幽開口。“大宋氣數將盡,最多二年。你當早作打算,尋個好人家,遠離皇室。”
說完之後,禦劍飛天,直衝星鬥。
“蘇元,假若我能懷上便是你命不該絕!”李湘君立於門口驀然回頭望向暖床上留下的血跡。
那是處子血!
蘇元出了皇宮後連夜前往南寧城尋找一座名叫紫雲庵的寺廟。李湘君告訴他,明月公主就在裏麵出家。
明月就是趙雯雯。
與李湘君發生的交結完全是一個意外,或許這才叫男人吧,男人就因該有拯救女人於水火的責任。
蘇元心裏這麼想著,他竟然沒有一點愧疚,仿佛他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李湘君會是處子,而她的身份也並非欽宗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