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人異族打扮,腰間各挎一把彎刀,高頭大馬,震的大地轟轟顫抖。
“來者不善啊!”豬無腦在一炷香前就察覺到氣浪波動,以為是天際有滾雷降臨,沒想到出門見到的卻是這副場景。
華小刀陰沉著臉。“他們是衝我來的。”
“哦?”豬無腦眼珠滴溜一轉。“小飛兄弟莫怕,有豬哥在,他們傷不著你!”
華小刀沒有出聲,提著長劍朝來人走去。
“大哥,這裏什麼時候建了一座宮殿?這麼氣派!”騎著一匹花斑馬,腦袋後拖著一條老鼠尾巴的異族男子布阿迪,扭頭問向一旁同樣騎著花斑馬的男子馬息嶺。
馬息嶺眯著眼睛望著十步外的華小刀說道:“自們這是進了人家的地盤,恐怕有高人坐陣,這宮殿來的蹊蹺,一會不要逞能,隻要活捉了華小刀我們就立馬走人。”
布阿迪點頭。“大哥說的是!”
華小刀立於十步外,臉色陰冷,二話不說提劍就是一招大殺技。
“北冥劍法?”馬息嶺眉頭緊鎖,來不急多說什麼,抽出身後的彎刀飛身迎了上去。
咣當。
兵器相撞,發出清脆的碰擊聲,一時間刀光劍影穿梭虛空,如同幻境。
“大哥小心!”布阿迪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招式,刀刀見骨,劍劍入肉。
豬無腦看的興起,這小子哪裏是在打架,分明是在自殺!這劍法也太詭異了,不錯,有膽量,老豬沒看錯人。
華小刀手中長劍舞的如同潑風一般,每一劍都暗藏殺機,隻要被他逮到機會不死也要重傷。
很快,馬息嶺身上被華小刀刺出幾個血窟窿,但依舊不落下風。
不知是誰先揮刀助戰,數十個異族男子揮舞著手中長刀各展身姿,將華小刀圍在中央。
布阿迪也把馬息嶺來之前的交代拋之腦後,揮舞手中彎刀衝上去,一陣猛砍。
華小刀劍鋒一轉,一道血柱衝上虛空。
“殺了他,替三弟報仇!”布阿迪怒斥舉刀,眼中布滿血絲。
“乖乖,來真的?這麼多兔崽子對付一個人。”豬無腦扛著釘耙閃身走向戰場,他可不能眼睜睜的讓華小刀送死。
刀劍無眼,江湖無情。
豬無腦的考慮是多餘的,華小刀左臂被砍,血流不止,右手長劍舞動之時仍舊力道不減,幾番之後,數十人隻剩二人。
“大哥,他學了北冥劍法,我們打不過他。”布阿迪驚恐的望著渾身是血的華小刀,這廝左臂被砍,腿骨側露,身上無有一處完整,一雙眼睛好似吃人的魔鬼,讓人不寒而栗。
沒等馬息嶺開口,華小刀已經持劍迎來。
“快走!務必將此事稟告給大薩滿。”馬息嶺揮起彎刀以身擋住華小刀的劍法。
布阿迪惱怒非常,但沒有絲毫辦法,隻有回去請大薩滿親自前來捉拿此人。
華小刀沒有乘勝追擊,他失血過多已然暈死。
豬無腦歎了口氣,多大的事啊,要死要活的。“小刀兄弟,他們為什麼要活捉你?”
華小刀幽幽醒來,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瓷瓶。
“這是什麼?”
“大補丸......”說完,腦袋往後一仰,竟然死了。
“小刀兄弟,你還沒告訴俺老豬這大補丸有什麼用呢?”
幽冥大殿,一處密室內。
蘇元閉著眼睛吐息納氣,以周天搬運功法為基礎鍛煉自身體魄,經過一夜的摸索,他已經弄懂了三洞經文暗藏的凝丹之法。
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凝結內丹需要一個契機,這個契機可以是一股能量,也可以是疏通筋脈後餘留下精元。
現在蘇元的身體如同一堆幹裂的木柴,隻要一點明火,便能爆發出熊熊大火。此時,他聽到外麵有人提到大補丸,心中頓時大喜。
結束了修煉,走出密室,發現大殿外的廣場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多具屍體。
豬無腦正拿著瓷瓶發呆,一隻大手從他背後伸來將瓷瓶抽走。
“這補藥對我有用,無腦,你也別歇著把屍體埋掉,後山有隻成精的老虎你想辦法降服,也好給咱們看門。”蘇元自然沒有白拿,將那日得到的保命袈裟丟給了豬無腦。
“蘇兄弟,這袈裟穿在俺老豬身上正合適,俺本來還想問你要呢!那啥,你說後山成精的老虎前幾天就被一個道人給降去了,咱們還是另想別的辦法吧!”豬無腦將紅衣袈裟穿在身上,頓時神清氣爽。
“何人降了去?你可知道他的來曆?”蘇元剛走到殿門口又折了回來。
“不知,不過看那道人服飾好像是玉清門人。”
“恩,此事我自有計較,這些日子你就別下山了,等慕姑娘回來,到時會有一批人手,你幫著安排些事做。”蘇元像個老人一樣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