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富國證券，為什麼要突然發布這種研報，林奇那個老混蛋，也不能夠讓富國證券爭取晚一點，讓新聞發酵一下，現在的形式不至於這麼被動了。
現在看看，麒麟股價暴跌1%，市值蒸發近800億，富國證券作為麒麟最大股東，虧損的不還是他們嗎？“
在忐忑地等待著電話期間，威廉也是仗著辦公室裏麵一個人都沒有，罵罵咧咧的。
富國證券作為麒麟最大的股東，同時也是齊聯通曾經的股東，就是他幫助了麒麟收購齊聯通。
這也是富國證券發布研報，立刻獲得了大家一眾的認識，雙方都有利益關係，這份研報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水分。
若是這份報告是瑞盛銀行發布的，那麼就算瑞盛和富國同為五大投行，也會有人懷疑這是瑞盛銀行為了提升武林科技股價，而特意修改的數據。
這種的事情並不少見，投行之中，研究所部門自然是比不上投資部門話語權大。
“叮鈴鈴！”
眼前的電話機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一對一的電話會議，威廉咬了咬牙，隨後露出了一副即將奔向刑場的表情，然後將眼前的電話機給拿了起來，低聲說道：“林奇先生，我是威廉。”
“嗯。”
淡淡的一個字，沒有透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情，讓原本忐忑不安的威廉，內心再次沉了沉。
在開頭的對話之後，威廉和林奇都久久無話，整個電話之中隻有遠洋電話受幹擾的電流聲以及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威廉才忍不住哀嚎道：“林奇先生，我知道錯了。”
頓了頓，就在威廉以為對方已經不在的時候，林奇才緩緩地問道：“那麼……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我……我……”猶豫了一會兒，威廉輕聲問道，“我不應該低估顧風，他實在是太恐怖了！”
說到這裏，威廉眼中掠過了一陣驚恐。
說實話，他從小跟隨在父親身邊，這輩子見過的商界精英很多。
有見識遠大的人能夠看穿未來十年行業的變動，有能力出眾勤勤懇懇能夠將公司上下弄的清清楚楚的人，也有高高在上如同帝皇一般掌控著全局的人。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顧風這樣子的人，年紀輕輕，就展露出驚人的遠見、對公司上下的掌控力以及讓整個公司服帖的氣勢。
這一次顧風過來的目的他很清楚，就是為了互聯網銷售稅的問題。
在這期間，顧風居然還有心思去關注一個分部的研究院推出來的一個小項目，而且還將這個小項目運作成為了牽動全局的轉折點，妖孽如鬼啊！
“不！”
林奇冷冷地說道：“你的問題在於，你並沒有將自己處在一個首席執行官的地位上，在這個位置上，你不能夠像以前那樣說話，你的每一句話都代表了你的公司的形象。”
頓了頓，林奇繼續說道：“你在發表那番話的時候，是不是以為你很聰明，能夠以自己的力量煽動媒體，讓他們潑汙水給顧風，以為隻要富國證券研報不出來，你就勝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