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也不敢耽擱,又衝上去抱住了屍體,這回我抱的死死的,師父麵色已經形如枯槁了。
我坐在屍體的身上,掏出匕首對準女屍的眉心插了進去,那具女屍發出淒慘的叫聲。
等那滴鮮血從那具女屍的額頭冒出來之後。
師父對我道:“快點喝下,千萬不要讓它跑了。”
我嗯了聲,伸出舌頭在那具女屍額頭上舔了一下,那滴鮮血就進入了我的肚子裏。
“好了,師父。”
師父這回沒說話了,而是拚盡全力用染了紅血的繩子把屍體給捆住了。
然後讓我抱著往棺材裏放,女屍還在動彈著,我死死的壓著。
師父抱著棺材蓋走過來罵我道:“你小子還抱上癮了啊,快點上來。”
我鬆開手之後,那具女屍居然開始蜷縮起來。
師父當即道:“不好了。”話落,師父快速的把棺材蓋給蓋上了,然後又用帶了血的棺釘把棺材給封死了。
但是幾分鍾過來,棺材蓋再次劇烈反彈著。
我和師父麵麵相覷。
“這不會是又要爬出來了。”
此時的師父看起來,神色極為不好看,他叫了我一聲道:“馬麵,這裏麵困著的是一具惡屍,你剛才奪了她腦門的那滴鮮血,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怎麼辦?”我著急的脫口而出。
師父突然猛烈的咳嗽了一陣,然後吐出一口鮮血。
我關切詢問師父的身體情況,可是師父隻是朝我擺了擺手,師父對我道:“這是具惡屍,如果不壓住她,那麼她就一定會找山門來報複,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能永絕後患了。”
“什麼辦法。”
“那就是你要在棺材蓋上睡上七天七夜,用來鎮壓她。”師父說完後又咳出了鮮血。
我愣住了。
師父像是看出我的顧慮道:“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你命本來就硬能壓得住他,何況你還喝了黑血。”
這話聽著怎麼感覺和鬼文老爹那麼相像,但是上次鬼文老爹是讓我睡在棺材裏麵,而這次師父是讓我睡在棺材外麵。
但是我心裏仍不免有些陰影,我心虛地看著師父道:“這樣有沒有用?”
因為上次鬼文老爹讓我睡在棺材裏,最後根本就沒管我,要不是師父救了我,恐怕我現在也成了棺中的死人了。
此刻師父的氣色已極為難看了。
但是我心裏發慌,根本沒有一點底子,我其實想拒絕師父的。
師父看著我這副模樣,氣的咳出了鮮血罵道:“兔崽子,你什麼事都怕,以後別想活了。”
我對師父道:“師父,不是我不想睡,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個人樣子,還能活嗎?”
師父吐了一口濁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道:“你喝了這具惡屍的血,再加上惡屍所葬之地是極陰之地,那口棺材自然也是難得陰棺,哎...”說到這裏,師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知道師父是在氣我。
師父坐在地上從腰間取下煙鬥,兀自的點燃起來了,抽了一口,然後慢悠悠地吐出來,在手電筒照射出來的昏暗的黃光下師父顯的有些落寞。
“馬麵,你知道鬼文老爹是怎麼死的嗎?”
我頓時怔住了,這五年來師父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我也沒從來沒問過,因為我怕知道真相,鬼文老爹是因為我死的。
我是個不祥之人,我怕被人提起。其實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好奇師父到底是怎樣在我身邊活下來的。
我沒有說話,等著師父的回答。
可是師父似乎在這時候成了一個有耐心的人,旱煙抽了一抖,又一抖,我看著自己這副鬼模樣,心裏也是擔憂的很。
現在我既期待師父說出答案,又害怕師父說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