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相袁福自被三寶郎大道無形的瑤琴,幫助天兵擊斃於怒江之後,魂魄渺蕩天際,臨死發出憤恨的怨歎,拚上永世不得托生,也要與三寶郎他們勢不兩立。蓮房慶功宴上,出其不意,致蓮歧於死地。在他的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要了三寶郎的命。他的魂魄化成一股戾氣,既可顯露原形,又能隱於風中,可謂來無蹤去無影。
當他得知三寶郎即將北上金城,決定半路截殺。苦於三寶郎道業精深,一旦靠近有可能被發覺。萬一讓他認出行蹤,看破詭計。再想殺他,就勢成登天之難!他賊心不死,又生奸計。這兩天一直躲在離恨湖附近,刺探消息,紫鳳簫婉轉嗚咽的傾訴,觸動了它陰險奸猾的靈思,隻待胡雪兒一個疏忽,就盜取龍月兒的紫鳳簫,悄悄尾隨三寶郎,以簫聲誘之,伺機刺殺。
胡雪兒臨別離恨湖,將八卦蓮花陣交予香珂,自認萬無一失。她前腳剛走,龜相袁福就來到了離恨湖島上,胡雪兒的紅樓前。樹蔭下幻化成三寶郎模樣,大搖大擺,徑直奔向紅樓。
香珂正與蓮心童玩兒的起勁,蓮心童人小眼尖,一眼發現了他,尖著嗓子叫了一聲:“三寶郎叔叔!”
袁福突然被這孩子的一聲尖叫,嚇個半死。他並不認識蓮心童,腦海裏瞬間想到,這小娃崽兒是誰?難道是三寶郎和胡雪兒的女兒,她為什麼見了三寶郎不叫爹爹,反而叫叔叔呢?一時心下大慌!嘴裏含混應著。
“啊,啊嗬,是的。”
蓮心童見三寶郎見了她,冷言淡氣,心中老大不高興。
香珂聞聲一回頭,果然是三寶郎來了,不禁喜上眉梢。
“三寶郎公子,你,怎麼也來了?怒江巨變,你還好好的?”
奸龜袁福強裝鎮靜,沒等香珂客氣,先自反問道:香珂,你是如何到了這裏?”'
香珂不辨真偽,遂將事情的經過一一細說與他聽。奸龜袁福知道八公主,龍月兒的紫鳳簫果然在香珂手裏時,激動的心花怒放。他強製自己少說話,千萬可別疏忽大意!他要支開香珂,先好好理一下頭緒再作打算。
“香珂,我口渴的厲害,你去為我泡杯茶喝,好不?”
香珂咯咯一笑:“你看,公子,隻顧高興了,忘了這茬。”說罷起身就去為他沏茶。
蓮心童畢竟是個小女娃兒,見了三寶郎還是熱情得不得了。跑過來,賴在袁福身上,天真的鬧騰。突然,她脖子上的玉佩抖落出來。拿在手就嚷嚷。
“三寶郎叔叔,我雪姨說,你給我的玉佩可珍貴,可珍貴的啦。蓮心童從來不舍得解下來,就連睡覺我都帶在身上。”
袁福看這這玉佩,通體碧綠,中間一隻紫鳳,正引亢高鳴,耳邊聽了蓮心童這番話,恍然大悟。三寶郎叔叔?雪姨?三寶郎原來這孩子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以確定,她就是三寶郎與胡雪兒的女兒!如若不然,三寶郎何以將如此貴重之物,贈與這小娃崽兒?於是試探地問道。
“心童,近來有沒有聽雪姨的話?”
“聽了,當然聽嘍。”
“雪姨有沒有說過我什麼?”
“說了,我那挨千刀的三寶郎。”說罷咯咯大笑。
樓上沏茶下來的香珂,見三寶郎與蓮心童聊的如此開心,絲毫沒有起疑。
“公子,茶來嘍。”
“謝謝香珂。你說是八公主的紫鳳簫,馱你來到這兒的?”
“對啊,不是剛才說過啦嗎,怎麼啦?”
袁福小心翼翼,試探道:“三寶郎有一事相求,不知香珂妹妹能不能成全?”
“什麼事?說吧。隻要我能幫,”
“近來十分懷念八公主,為了我,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心中難過,就想如果能把她的紫鳳簫帶在身上,沒事時吹奏一曲,也好解我萬分之一的愧疚。不知···”
香珂一聽,他提到了紫鳳簫,不由敏感起來。她一下子想起雪兒姐姐,臨走時的囑咐。萬一有來犯之敵,隻管將八公主的紫鳳簫拿出來,哪怕是你胡亂吹奏,自然就有救兵。此時一聽三寶郎要紫鳳簫,頓時警覺。
你有所不知,造化所趨,情有獨鍾。這一對天造地設的紫鳳簫,大有玄機。雙鳳見麵,能感應方圓十裏氣場,隻要此方有難,一旦發聲,彼方必定化成紫鳳,飛身前來救援。當然外人,包括香珂,遑論袁福,是不會知道這個玄機的。
龜精袁福見香珂沉吟,心裏也是恍惚。事不宜遲,此地不可久待!萬一胡雪兒返回,一切便化為泡影。為了將紫鳳簫騙得不露聲色,隻能智取,不可強為。袁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那好吧。既然香珂妹妹為難,我也不能勉強。你隻管拿出來,我見它一麵就走,總可以了吧?”
香珂聽了這話,頓時被感動的美瞳凝霧。以往,小主龍月兒每每說起三寶郎,重情重義,我總不認為。今天三寶郎說出這一番話,我算是見識了。不管八公主你此刻是否安好,有他三寶郎這份情意在,也無愧你癡情至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