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腥味,非常濃鬱的血腥味。”張文濟麵帶凝重的看著前麵的草叢,緩緩地拔出了佩刀,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弟弟和沈婉兒先呆在原地,然後站在林遠的前麵,抬手用佩刀撥開
了草叢,打量著草叢裏麵的情景。
“嘶......”在看到草叢之中的情景後林遠和張文濟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在他倆的麵前,橫七豎八的躺著二三十具修士的屍體,由於他們剛剛死去不久,根據他們身上尚未消散的靈力波動判斷,這些人都是凝丹境後期乃至凝丹境巔峰的修士,甚至還有兩個即將凝結金丹的半步碎丹修士。
望著麵前可怖的場景,張文濟喃喃自語:“他們的傷口都是在後腦下三尺被利刃切斷,應該是同一個人做的,而且這些被殺死的修煉者死前都沒有明顯反抗的跡象,至少是碎丹五重以上的修煉者才能在短時間內擊殺這麼多低階修士,按理說有這種實力的強者應該在靈塔十層以上呆著啊,怎麼會來到靈塔一層狩獵這些低級的試煉者?何況獵殺試煉者本就是違反白鹿書院的規定,這些凝丹境的修士身上的寶物,估計也不會被那等強者看在眼裏,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那等強者冒著被白鹿書院處罰的風險向試煉者下殺手?”
濃鬱的血腥味刺激著在場眾人的神經,一股淡淡的危機感籠罩在眾人的身上,林遠麵色陰沉的檢查著屍體後頸上的傷口,一個不確切的猜測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因此他檢查的尤為仔細,幾乎是將所有屍體上的傷口都檢查了一遍。
“林遠哥,你,你在幹嘛?!”張文澤顫抖的驚呼聲響了起來,將正在附近警戒的張文濟引了過來,在看到林遠此時的動作之後,張文濟險些沒吐了出來,他闖靈塔也闖過五六次了,各種血腥的場麵見過不知多少,但是像林遠這麼殘暴的舉動,他還是第一次見。
此時的林遠,正很凶殘的將自己的右手返祖成利爪,將一個死去的修士後頸的傷口給掏了開來,血肉橫飛的場景不由的讓在場三人眉頭大皺。
人族注重禮儀,對於褻瀆屍體這種事情是極為不恥的,眾人的臉都色有些難看,但出於對林遠這個煞神的忌憚,也沒有多說什麼。
“果然是這樣!”林遠麵露冷色的看著倒在地下的屍體,轉身對張文濟四人解釋道:“這些修士,並不是被人類殺死的,而是被妖獸殺死的。”
“怎麼可能?他們身上的傷口明明就是被利刃割傷的!妖獸的爪子和牙齒絕對無法造成如此整齊的傷口!”張文濟下意識的反駁道。
“是寄生螳螂,一種臭名昭著的妖獸,他們的前足如同鐮刀一樣鋒利,切割出來的傷口和兵器造成的傷口看不出任何的區別,然而這種臭名昭著的妖獸在殺死獵物之後,會將自己的卵寄生在獵物的屍體裏,讓幼獸吞噬屍體裏的血肉進行成長。”林遠帶著些不屑的說道。
果然,在被林遠切開的碎肉之中,一團團蠕動的幼蟲正努力的從被害者的碎肉中掙紮著,看到這一幕,張文澤險些沒驚叫出來,畢竟,他還是一個小孩子,這種血腥的場麵對他的精神刺激還是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