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解釋道:“那個......我打小就忙著閉關修行,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不太關注。”
聯想到“林遠”在與內院弟子張勳戰鬥之時發揮出來的恐怖實力,張文澤不由的釋然,若非有一心問道的執著,林遠老哥也不會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吧。
看著張文澤還想問些什麼的樣子,林遠趕忙轉移話題:“算下時間,劉兄他們差不多也該到了,我們現在這裏紮下帳篷,生好篝火等他們前來吧。”
小孩子總是好奇而沒耐性的,一看到林遠提起自己的哥哥,張文澤也就沒再與林遠在這種事情上糾纏,伸出小手拍了拍一旁有些發呆的沈婉兒:“婉兒姐,之前的驅獸藥物還剩了沒?一會支帳篷的時候我在附近撒點,草原上的蟲蛇實在是多得要命,你看我胳膊都被蚊子咬成啥樣了。”
“誒......?”在被張文澤拽著胳膊晃動了數下後,沈婉兒方才如夢初醒,趕忙從背包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遞向張文澤,叮囑道:“取少量粉末置於帳篷邊緣就可以了,注意不要放過量,節省點使用,這才是第一層,保不住後麵的幾層會出現什麼變故,要是用光了的話,在這荒無人跡的大草原上,我可沒地去配置新的驅獸藥物。”
在三人生好篝火沒多久,張文濟小心翼翼的身影,便出現在林遠的視線之中,他的樣子非常的狼狽,原本林遠借給他的衣衫上落滿了草原特有的荊棘草所劃出來的傷痕,就連他的胳膊上、臉上也未能避免,林遠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的想著,既然藍衫道人守在靈塔二層的入口等待著自己,那麼書院方麵按理說不會再派人追殺將自己當做誘餌的張文濟,在書院方麵不出手的情況下,在靈塔的第一層,以張文濟如今半步碎丹境的修為,應該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的啊......
帶著心中的疑惑,林遠身形一晃,便朝著張文濟的位置趕了過去,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他便來到了二人的身前。
“劉兄怎搞的如此狼狽?莫非是又遇到了狼群不成?”林遠頗為無奈的從空間戒指裏拿出兩套嶄新的衣衫遞給二人,又取出了兩粒淡黃色的丹藥:“荊棘草雖然毒性不大,但是二位如今可謂是全身上下都被這荊棘草光顧了一遍,若是不及時服下解毒丹藥,怕是麻煩不小。”
在手忙腳亂的服下林遠所遞的解毒丹藥後,張文濟方才苦笑道:“讓林道友見笑了,我之所以這般狼狽也實屬無奈,在與林道友分別之後沒多久,便遇到了遷徙的野馬群,若不是躲避的還算及時,怕是已經成了馬蹄下的白骨。”
聽到這裏,林遠徹底的沉默了,對於這家夥的運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遇到他才幾天?先是看著他被狼群圍攻,而後又遇到兩頭碎丹境的寄生螳螂,緊接著便遇到想要殺人滅口的內院弟子,如今分開不過一天時間,居然連野馬群遷徙這種極罕見的事情都能遇上,莫非這家夥是天上的掃把星轉世不成?
呼格勒爾大草原上的野馬,大多都是凝丹境初期左右的樣子,除了力氣比普通野馬大很多之外,和普通的野馬也沒太多區別,性格也相對的溫順,初醒境的修士都未必會被其傷到,然而一旦成群的野馬進行遷徙,就算是虛神境的修士也要暫避一二,否則一旦被卷入,在那成群野馬的踐踏之下,即便虛神境的修行者,也要化為一灘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