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老人的《牡丹蕉石圖》?可惜有破損,不然單論其蘊含的“道”,在價值上就足以媲美命器,不過即便是有破損,那也是出自一位熾陽境的頂尖強者之手,貧道便出五萬五千塊極品靈石買來一睹其風采。”一位穿著青色道袍的道人淡淡開口道,其身上散發的氣息,赫然是一位道劫境的頂尖強者,想來也隻有這樣的老怪物才有財力一擲千金來買一副殘缺的畫作。
聽到這個價錢後,一位穿著土黃色道袍的老頭子哼了一聲,鄙夷道:“我說張瞎子,張國尉,你掌控風衛這麼多年,性子怎還如當年一樣吝嗇,說出去也不怕給大上造丟臉,我看你還是把這幅畫讓給我得了,老夫出價六萬五千極品靈石。”
就連主持拍賣的高級鑒定師,在聽到這樣一句話的時候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之前喊價的青袍道人乃是秦國十二衛中風衛的最高長官張國尉,奉命鎮守函穀關,乃是這函穀關中軍方最高長官,就連散修之中的天尊大人都要看在大秦帝國的份上給他兩分麵子,不敢在其眼部的舊疾之上做文章,可這位不知是何來頭的老頭子不僅稱其為瞎子,還在言語之中多加嘲諷,簡直就是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若是惹得這位大人物發火,自己怕是也得跟著遭殃。
令人意外的是,那位青袍道人並沒有如他預料般的勃然大怒,而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風衛本來就比不上你們山衛油水多,不過道爺我對於青藤老人的名頭早就敬仰許久,這幅畫怕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讓你拿去,貧道出價八萬極品靈石!”
土黃色道袍的老者不由嗤笑道:“哼,連字都識不上幾個的莽夫居然也好意思自稱對青藤老人敬仰許久?我看你是打算買回去修補一番,等到大上造壽宴之時送上去討個賞錢吧,老夫豈能隨你的意?哼......老夫我出價十萬極品靈石!”
聽到自己的想法被這家夥給捅了出來,青袍道人也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也不顧的這兒還有許多的外人,大聲嚷嚷道:“周缺德你他娘不也是這麼想的麼?還不是因為大少爺......”說到這裏,他突地一頓,似乎是意識到有些話在這裏說不合適,雖然秦國之人大多性子直爽豪邁,再加上這兩位又都是武道出身,說話之間也沒太多的顧忌,故而沒有使用神識傳音,但有些事情終究還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的,他也隻能狠狠地瞪了土黃色道袍的老者一眼,開口道:“道爺我出十二萬極品靈石!”
土黃色道袍的老者嘁了一聲,不屑道:“十四萬極品靈石!”
正當眾人以為怒氣衝衝的青袍道人會再度加價的時候,隻見他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哼......周缺德你當年算計道爺我那麼多次,這次總算讓你還回來一次,這破畫兒你留著罷,至於大上造壽宴的禮品道爺我早就準備好了,之所以開價也不過就是想買來做個添頭,既然你老如此豪氣,那麼便歸你好了。”說著,他也不在理會變了臉色的土黃色道袍的老者,一臉得意的離開了拍賣會,臨走之前還故意的感慨道:“不愧是山衛的國尉大人,出手就是豪氣啊,嘖嘖十四萬極品靈石買一幅破損的畫,嘖嘖......”
聽著青袍道人的嘲諷之語,身穿土黃色道袍的老者不由的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的嘀咕道:“這瞎子啥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本來還想趁機坑他一次的,沒想到丫反應還挺快的。”
不過不管如何,作為這幅畫的主人林遠,毫無疑問的成為了最大的贏家,這筆意外之財在扣掉抽成與購買破軍道矛的錢之後,還餘下了近七萬塊極品靈石,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在《牡丹蕉石圖》被拍下之後,又拍出了十餘件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那枚三階的破虛丹也被一位道劫境的老怪物以二十三萬極品靈石的價格拍下,成功的打破了《牡丹蕉石圖》創下來的價格記錄。
眼見著拍賣會接近尾聲,林遠也收起了那副昏昏欲睡的神態,破軍道矛與剩下的近七萬塊極品靈石已經送到他的手上,就在他打算走人的時候,拍賣會的主持者溫和的聲音傳了出來:“又到了每次拍賣會例行的‘秘寶拍賣’環節,這次我們多寶商會提供的秘寶是一隻妖獸的肉身,這隻妖獸雖然隻是虛神境巔峰,但是其戰鬥力極其強悍,甚至傷到了獵殺它的神域境修煉者,我們多寶商會原本懷疑這隻妖獸屬於某種神獸的後裔,但是我們總會的特級鑒定師韓老也分辨不出來他屬於哪種神獸的後裔,而且其血液也沒有特殊之處,在商討之後我們多寶商會便將它拿了出來,作為此次秘寶拍賣中的秘寶,底價一千塊極品靈石,諸位若是對此有興趣的話倒是可以買回去研究一番,說不準此獸真是某種神秘的神獸後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