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遠的暴起出手,孟晨隻是皺了皺眉,身子輕晃數下便躲過了林遠的襲擊。
孟晨有些為難的望著煞氣四溢的林遠,除了殺人之外的事情她並不怎麼擅長,如果是皮肉傷還好說,她多少都有些處理的經驗,但麵對這種煞氣暴動的狀況,她實在有些無計可施的感覺。
如果是平常狀態的林遠或許還好辦些,但如今被煞氣所控製的林遠實力已經超過公孫焱,想要製服這種狀態下的林遠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該死的煞氣......”林遠咬著牙強行控製著靈力,盡可能的減少煞氣對身體的影響,可天煞孤星的煞氣又豈是能輕易鎮壓的?好在此時林遠體內的陰煞之氣還沒有完全的蘇醒,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他還是能壓製住體內躁動的煞氣的。
在折騰了整整半個時辰後,林遠才勉強控製住了體內的煞氣,得虧是在真源峰這種氣候寒冷的地方,對陰煞之氣有著天然的壓製的效果,不然怕是折騰上一個時辰也未必能將體內躁動的陰煞之氣控製住。
等到林遠清醒的時候,身周已然是空無一人,好在雪地之上孟晨留下的足跡還未完全消散,林遠便循著地上的足跡跟了上去。
走了約莫一刻鍾時間,林遠便來到了真源峰的懸崖旁,雪地上的腳印延伸到了懸崖邊上,看這情景,似乎孟晨從這兒直接跳下了懸崖?!
如果不走長空棧道直接從懸崖跌落的話,即便是神獸也要隕落,孟晨就算再強悍,也不可能直接從這裏跳下懸崖啊......難不成是孟晨被心魔入侵導致跳崖自盡?
按理說,自己這幫人中,孟晨是最不可能被心魔入侵的,想當初在靈塔裏瀕臨死亡的時候她都能淡然的交代後事,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心魔所侵?
正當林遠為此疑惑萬分的時候,懸崖底下突地傳來孟晨冰冷的聲音:“這下麵似乎有古怪,你要下來研究一下麼?”
“直接跳下去麼?”
“嗯。”
望著飄舞著風雪的無盡深淵,林遠顯得有些遲疑,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在不知不覺間被心魔所侵,也無法確定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是否是真實的事情,若這些都是心魔所製造的幻象,那自己跳下去的下場可想而知。
見著林遠半天沒反應,孟晨的聲音再度傳來:“在擔心這是心魔的幻象?”
“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小心些總是沒壞處的。”
約莫三息後,兩隻手突地出現在林遠的視野中,緊接著,其中一隻手猛抓住林遠的腳踝,朝下狠狠的一拽,便將林遠拽下了懸崖!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林遠並沒有反抗,他很清楚絕大多數情況下,心魔是無法對修行者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隻能通過幻象來影響修行者,自己與其慌亂的試著去掙脫,還不如靜觀其變。
在懸崖的崖壁上,有著一個約一人高的山洞,洞中有著數百堆白骨以及一個巨大的獸形石像。
見著被自己拽入洞中的林遠依舊在沉默,孟晨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林遠:“如果真的在真源峰上被心魔所侵,恐怕也沒什麼辦法破除心魔,你就算這樣站在原地不動彈,也不過是早點死與晚點死的區別,還不如賭一次呢。”
林遠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發現孟晨說的倒也沒錯,如果自己真的被心魔入侵,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與其這樣疑神疑鬼,不如像孟晨所說那樣賭上一次呢。
想到這裏,林遠邁步走到孟晨的身邊,找了個凸起的石塊坐了下來,對身旁的孟晨問道:“有什麼發現?”
“這似乎是一個大能者留下來的遺跡,那邊的人形石像下麵有著他的留言。”
林遠好奇的將頭湊到石像旁,隻見石像的下麵刻著一行小字:“吾真源道人成就大羅之位已然三百六十萬年,然始終無緣踏入宇境,今無量劫將至,恐身死道消後再無真源道人之名,故留道統於此,留有緣者承吾之道。”
正當林遠打量石頭上的字跡之時,一個冷漠的聲音突地響了起來:“小家夥們,你們要在此進行試煉麼?通過試煉可獲得主上留在此處的傳承。” 隨著聲音的響起,獸形石像猛地晃動起來,隨著石塊紛紛崩離,一隻似虎似牛背生雙翅的怪異妖獸從石像之中鑽了出來,麵無表情的望向了林遠與孟晨兩人。
“吾主臨行前,留下三大傳承,分別為道之傳承,力之傳承,法之傳承,其中道之傳承為主上一生所修之道,是三大傳承中最為重要的傳承,獲之者可白日飛升,若有足夠的機緣,甚至有望大羅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