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林遠緩緩地睜開了閉著的眼睛,望著桌上早已隻剩一灘香灰的古香咂了咂嘴,這三炷古香雖然價格極為的昂貴,但是卻著實對於修行者的悟道有著莫大的幫助,如今自己在因果一道上的造詣,比起七天之前,有著天差地別!
如今的自己,完全可以在沒有燃燒壽元的情況下,施展某些睚眥一脈的道術,比如說《鏡花水月》,隻要未來幾天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在因果之線的變動不至太過混亂的情況下,以自己如今在因果一道上的造詣,再加上手中的玄羅古鏡,完全可以在不傷及壽元的情況下,將這個道術施展出來。
在離開父母曾經住過的屋子之後,林遠望著守在門口麵露焦急之色的血親現任族長沈藏微微一怔:“沈大叔,你守在這兒,是有什麼事情麼?”
沈藏苦笑著歎了口氣,對林遠說道:“上族,父親之前已經和我提過婉兒的婚事,此事稍後再提......這些天婉兒與上族的那兩位朋友一直沒有歸來,父親在憂慮之下,去了一趟外界。”
“兩日之前,父親傳訊回來,似乎婉兒與上族的那兩位朋友,落入了貪狼衛的軍士手中,父親打算出手相救......在那之後,父親便沒有再向族中傳回消息。”
“貪狼衛在賀蘭山脈的駐軍之中,一共有一位大統領與三位副統領,其中貪狼衛大統領尉遲敬的修為已經達到神劫境巔峰,至於三位副統領的修為,亦是達到了心劫境與神劫境之間......之前那位族中的後輩,便是得罪了三位副統領之中鐵木副統領,打傷父親的,也是這位心劫境後期的鐵木副統領!”
望著遠處山穴出口的通道,林遠的臉上,露出一絲冷意:“貪狼衛的副統領麼?若是一年之前,以我的修為想要對付一名心劫境後期的大修行者,就算是拚掉性命怕是也做不到,不過如今有了天煞之氣在身,一切心劫境的大修行者,對我而言,不過螻蟻爾。”
“原本沒打算這麼快解決你的,不過既然你這麼拚命的作死蹦躂,就隻能提前將你解決了。”
說到這兒,林遠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沈藏:“沈大叔,不知你的手中,可有附近貪狼衛軍士大致防區的地圖?”
沈藏的臉上,現出一絲憂慮的神色:“上族實力雖強,但修為畢竟稍遜於那位貪狼衛的副統領,切不可魯莽行事啊......”
林遠微微一笑,道:“沈大叔放心,我心中有數。”
在從沈藏的手中拿到附近貪狼衛軍士的大致防區圖之後,林遠便離開了血親所居住的這片平原,從山穴的通道之中,進入了賀蘭山脈之中。
根據沈藏手中的地圖所示,那位叫做鐵木的貪狼衛副統領的防區,離著燕子峰大概一千六百裏,駐守在一片叫做西陵峽穀的峽穀旁邊,西陵峽穀附近,除了這位心劫境後期的貪狼衛副統領,還駐守了三千貪狼衛軍士,即便是神劫境的大妖,也不敢輕易的到西陵峽穀去撩撥貪狼衛的駐軍。
一千六百裏,對林遠而言,禦劍而行隻需半刻鍾時間,便能抵達西陵峽穀,不過他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在距離西陵峽穀五百裏之外的一片平原上,他便從血奴劍上跳了下來,開始徒步趕往西陵峽穀。
一刻鍾之後,西陵峽穀外麵的某個灌木叢旁,林遠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下麵的貪狼衛駐地。
在尚未確定沈青山等人的下落之時,他沒有選擇打草驚蛇,而是先小心的用神識觀察著這座貪狼衛的駐守營地。
少頃之後,林遠的目光之中,帶上了一絲難以遏製的怒意!
雖然他沒發現沈婉兒三人的蹤跡,但是卻找到了血親族群的老族長沈青山,這位血親族群的上一代老族長,被貪狼衛的軍士綁在了軍營中央的一個木樁之上,七八名手持鋼鞭的貪狼衛軍士,正在不停的用手中的鋼鞭,抽打著沈青山傷痕累累的殘軀。
原本以沈青山的修為,這幾名煉神三境的貪狼衛軍士,絕非是他的對手,隻可惜,他被一道古怪的銅製鎖鏈貫穿了身軀,全身的靈力都被這道銅製的鎖鏈所禁錮!
林遠在用神識在營地中搜索了幾番之後,沒有找到沈婉兒三人的下落,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林遠從灌木叢中站起了身子,麵色漠然的走向了西陵峽穀旁邊的貪狼衛大營。
營地中巡防的軍士,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林遠的蹤跡,一位融神境與三位出神境的軍士,手持著道器級別的製式彎刀,麵帶警惕的看向林遠:“站住,西陵峽穀為我大唐帝國貪狼衛的駐地之一,爾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