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在聽到這位中年軍士的話語之後,神色漠然的點了點頭,道:“看在你如此識時務的份上,便留你一命,速速離開這座營帳吧,今日,在這裏怕是要死很多人了......”
中年軍士望著麵前麵色陰沉的黑鬥篷少年,哪還敢再繼續呆在營帳之中,在聽到林遠的這番話後,他趕忙跪在地上衝著林遠叩了三個響頭:“多謝大人不殺之恩!”
在叩完頭之後,他便猶如一隻受驚的兔子般,一溜煙的逃出了貪狼衛的駐守營地之中。
這名中年軍士,對林遠而言,隻是個小人物,殺與不殺,隻在林遠的一念之間。
林遠已然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天煞之氣,若是他就此隱姓埋名躲起來,那道天煞之氣,這輩子便會如同死物一般,隱藏在他體內的最深處。
但若是他想要將有關林遠的事情說出來,那麼,在他即將開口的一刹那,這道天煞之氣便會取了他的性命!
在放走這位中年軍士之後,林遠神色漠然的走入了麵前的大帳之中,在這座大帳裏麵,林遠看到了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的沈婉兒三人。
其中,張文濟和沈婉兒,倒是沒受什麼折磨,畢竟這兩人年紀年輕,便有著能與神域境強者一戰的實力,能在這個年紀便有如此戰力的修行者,在他們的身後,必然有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存在,鐵木副統領在心中對於這兩人亦是有些忌憚,故而他嚴令屬下禁止接觸張文濟與沈婉兒。
隻是卻苦了張文澤這小子,他雖然被白鹿書院的陳院長收為親傳弟子,而後又獲得了某位天劍門先祖的傳承,但他的真實修為,隻不過是虛神境巔峰,以他這樣的修為,很難讓鐵木副統領生出什麼忌憚之心。
於是乎,在這幾個時辰時間裏,張文澤被鐵木副統領手下的親衛,折騰的是相當的淒慘,身體之上交錯著數十道血淋淋的鞭傷,要不是張文濟拚死相阻,估計他身上的傷勢還要再重一些,甚至可能留下永久的殘疾!
望著遍體鱗傷的張文澤,林遠將腰間玻璃瓶中的青色液體,輕輕的倒在了張文澤血肉模糊的軀體之上。
隨著青色液體的浸入,張文澤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勢,漸漸地有了好轉跡象,隻是他身上的血肉剛有愈合的趨勢,便被一股黑色的氣息所阻斷,難以恢複。
“這是......詛咒之力?”
林遠皺了皺眉頭,這股黑色的氣息,應該是某種陰邪之物產生的詛咒之力,此物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張文澤身上的生機,種下這股詛咒之力的修行者,用心可謂是歹毒至極!
一般而言,像這種詛咒,尋常修行者極難驅除,除非是研究上古巫族一脈的巫道修行者,才有機會將這股黑色的氣息,徹底從張文澤的身上驅除。
不過,以林遠身上《吞噬古訣》的奇異,全力施展《吞噬古訣》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借用那股奇異的吞吸之力,將張文澤身上的詛咒之力吞噬。
隻是,林遠並沒有打算用這種方式解決張文澤身上的詛咒,這黑色的詛咒,既然是貪狼衛的軍士所種下,便讓他們用自己的生機,將這道黑色的詛咒祛除掉吧......
在鐵木副統領與那數百名貪狼衛軍士身隕之後,貪狼衛之中的那位尉遲敬大統領,想必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到來,如今他應該正在調兵遣將,準備圍殺自己這位闖營之人!
想到這兒之後,林遠對隱於身上的元傑說道:“小家夥兒,這座大帳裏麵的三個人,都是我的朋友,一會兒我要離開這座大帳出去殺戮,不知你可否能夠保住他們的安全?”
元傑努了努嘴,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它試探性的開口道:“嗯......一本那樣的小冊子,我幫你守護他們一天時間!”
望著有些發怔的林遠,元傑眨了眨眼,改口道:“那個......一本那樣的小冊子,我幫你守護他們兩天的時間!在這兩天裏,就算是陰陽二境的天尊,也別想傷到他們一根汗毛!”
聽到這裏,林遠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袋,這小家夥雖然隻是神域境修為,但靠著上古妖神血脈的奇異性,加上他老爹留給他的保命之物,倒確實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隻是,若是讓他老爹知道,這小子為了一本小黃書,就肯如此的拚命,真不知道那位羅天上仙境界的鯤鵬仙師,會作何感想。
苦笑過後,林遠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幾本之前在書畫店中購買的小黃書,送到了元傑的麵前,在赤金色小魚兒將這幾本小黃書吞下之後,他便握著血奴劍離開了這座大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