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大澤的九闕宮遺跡之中。
在九座宮殿之中的神無宮之中,一位身穿白衣的儒雅男子正麵色凝重的望著身前駁雜萬分的因果線,在推算了半天之後,這位儒雅男子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腦袋,喃喃自語道:“算不出來,還是算不出來啊......”
“究竟是誰?居然能夠屏蔽朕的推算,難不成是那幾位準聖出手了?不應該啊......他們就算出手也不會將精力用在這小地方上,以這兩兄弟的資質,應該不至於引起仙界的關注。”
說到這裏,白衣男子苦笑著歎了口氣,有些自嘲的開口道:“現在朕居然連這點小事情都卜算不出了麼?罷了罷了,朕一生行事都要先推算一遍,如今就剩下這道殘留的執念,竟然還沒放下這破習慣。”
這位白衣男子,名字叫做華胥羲,當然,他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名字——天皇伏羲氏!
當然,真正的天皇伏羲早就死在了上古時期元始天尊降下的劍氣之下,如今出現在九闕宮之中的,隻是天皇伏羲留下的一道執念,他在感受到寂滅本源的氣息之後,方才從混沌的沉睡之中蘇醒了過來。
“這吞噬之法,應該是蚊道人那老家夥的法門吧,小家夥膽子很大嘛,敢冒著得罪佛門的風險修行蚊道人的法術。”
想到這裏,天皇伏羲摸了摸下巴,將目光投向了林遠身邊的林竟:“嘖嘖,這股氣息是......冥書生死簿?行啊小子,你老祖宗當年惦記了一輩子沒弄到手的東西,被你給弄了過來,真他娘的給朕長臉!”
就在白衣男子嘟囔不停的時候,在他的旁邊,一位神色冷漠的灰袍少年冷漠的開口道:“你能不能消停一會?”
聽到旁邊灰袍少年冷漠的聲音後,天皇伏羲氣得一瞪眼,怒氣衝衝的看向了身旁的灰袍少年:“臭小子怎麼說話呢!?按照輩分你得喊朕一聲爺爺,居然敢這麼和你爺爺說話!”
灰袍少年麵色不變的開口道:“首先,我是螭龍一脈的族人,就算你是睚眥一脈的老祖宗也管不到我的頭上,其次,這裏是我的神無宮,如果你不想呆在這裏的話,趕緊從我的地盤上滾出去,你以為我願意天天聽你在這裏嘟囔啊?!”
說到最後,灰袍少年有若冰山的麵孔之上總算出現了情緒的波動,自己實在是受夠了!這老家夥也太他娘的能念叨了,自從他蘇醒之後,就開始不停地嘟囔......靠,這家夥之所以能成為三皇五帝之首,該不會就是因為他這話嘮的潛質吧?誰給不服他就直接嘟囔到別人受不了為止!
縱使灰袍少年身為螭龍一脈的遺族成員,他也被伏羲永無止境的嘟囔搞得近乎崩潰,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麵對這麼一個活寶老家夥,自己又能怎麼辦呢?自己也很絕望啊。
似乎是感受到灰袍少年即將宣泄而出的熊熊怒火,天皇伏羲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幹笑道:“咳咳,朕這不是太激動了嘛,見到了這麼優秀的後輩,朕心甚慰啊。”
“這孩子的身上居然還帶著朕年輕時候寫就的《天機七卷》,看起來這孩子也是朕的狂熱崇拜者......小孟啊,你說朕要不要賜給他一個封號?”
聽到這裏之後,灰袍少年徹底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抬腿一腳就將天皇伏羲給踹到了神無宮的外麵,他娘的,你們睚眥一脈內部的事情問我幹什麼?吃飽了撐的?
原本,在天皇伏羲剛剛蘇醒的那段時間,孟霖對於這位三皇之首的伏羲大人還是有不少的敬畏之心,隻可惜隨著時光的流逝,孟霖對於伏羲大人的敬畏之心徹底轉化為心中的不耐之意,這位天皇大人不僅沒有絲毫帝皇的架子,反而......
靠!這家夥真的是三皇之首的伏羲大人麼?
與此同時,在神無宮的外麵,白衣男子收起了之前那副欠扁的樣子,望著湛藍色的蒼穹微微的歎了口氣:“接下來,遺族又該何去何從呢?寂滅本源的轉世之身雖然殺伐無雙,但她卻被塵緣給束縛住了,真的能夠挑起遺族的未來麼?”
想到這裏,白衣男子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說起來,朕的這個後輩還真夠爭氣的,居然把寂滅本源的轉世之身給泡到了手,嘖嘖,真有朕當年的風範!”
就在白衣男子陶醉於他的回憶之時,九闕宮中的上陽宮宮門前,一位金甲男子正瘋狂的追殺著林遠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