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你退燒了嗎?你好端端怎麼扔下所有賓客,跑去淋雨啊?”薛雲天推門進來,看到病床上吊著針水的薛喬,揚聲責問,老眼內卻盛滿心疼與擔心。
薛喬小腦袋低垂著,一副做錯事的小學生樣子。
她嬌唇囁嚅幾下,杏眸警惕地掃了顧之辰,見他麵色冷漠,小聲解釋,“我昨天在家看到一位女士極像媽媽,便不由主跟了過去……後來我迷路了,身上又沒帶錢和手機,隻能往回走,最後就……”
薛喬依照顧之辰的說法,耳根因為撒謊染上一層瑰紅。
聽到女人提起逝世多年的前妻,薛雲天臉色略有悲慟,可見他與薛喬生母感情至深。當時前妻難產去世,薛喬已經還是懵懂的年紀,對母親有極其依賴,母親突然去世對她打擊很重。
“看在你母親麵子,這次就不處罰你。但你已經是成年人,以後做事切記三思再反省,不能像孩子一樣冒冒失失,明白了嗎?”薛雲天切斷回憶,聲色厲荏說道。
薛喬一聽這事翻篇,立即點頭如搗蒜,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提起。同時,對拿母親撒謊又極其愧疚。
“我問過醫生,你是輕度肺炎引起的高燒,等吊完點滴,待會我們就回家。”薛雲天知道自家女兒最討厭醫院,寵溺地揉下她的發頂,慈祥笑道。
薛喬以為要住院多天,知道能回家,欣喜若狂。當下,便沒注意到顧之辰特意吩咐過醫生與護士,父親才不知道她住院的真正原因。
慰問完女兒,薛雲天當即與顧之辰寒暄,並感謝道,“大少,實在太感謝您了。幸虧您經過,否則這傻孩子不是沒命,腦袋也被燒糊塗了。”
說到此處,薛雲天眉頭狠皺,似乎想起什麼糟糕的事情。
顧之辰薄唇微動,淡然說道,“薛伯父客氣,我隻是正巧經過。既然家長來了,我便安心,我還有公務就不久留了,待會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家。”
話落,薛雲天急忙擺手,顧之辰日理萬機,他哪裏還敢耽誤他時間。
“我開車來的,不用勞煩您了。那等小女身體康複後,我改天再設宴感謝。”薛雲天由衷道,顧之辰倒沒有推拒,剛硬下頜微點。
接著,薛雲天恭敬地送他離開醫院,直到顧之辰開車走遠,他才折返回到病房。
夜色漸濃,薛雲天站在走廊談電話。薛喬吊完針水,便換好衣裙準備與父親回家,小手剛拉開房門,便聽到父親氣急敗壞的大罵。
“昨天不是讓你找人壓製消息嗎,報紙網絡怎麼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完全不實的言論,以後別人怎麼看待我女兒?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務必給我澄清!”
薛喬一愣,適時電視正播放一則與她有關八卦新聞。
“薛家千金成人禮宴會莫名其妙失蹤,有路人目擊她與一名成名男子進出酒吧,徹夜幻暢,甚至酩酊大醉後與男子摟摟抱抱,但對方並非她未婚夫顧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