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惡魔小妞趾高氣揚站邊兒上,那雙小腳丫子都快踩進我的嘴裏。雖說知道這腳丫子是又白又好看,被這般羞辱,我哪兒能不火。
當即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你踩著我,怎麼起來?”
“這不是我的事,給我快點。”這小妞兒蠻橫不講理,越說越來勁兒,往我臉上使勁兒的造了下,我何曾受過這些屈辱。
當下是攥緊了拳頭,心想就算踩顆石頭都能擱得你腳疼,就別說踩著一個人了。
剛要發飆,卻感覺到冰冷冷的視線看向我們這邊,我沒了火氣,小妞兒也是撇撇嘴,沒有繼續為難我。
“小婊砸,咱兒走著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後指不定誰輝煌。當年韓信還胯下受辱呢,這點委屈都吃不了,還能幹嘛?”自我安慰了下,心裏的陰霾也是散開大半。
站起來,我背上背簍,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這進了十萬深山,不知道要往哪裏去,老虎都有打盹兒的時候,在這些地方,隻要你們一個失誤,我就能跑得無影無蹤。
想著,我嘴上不自覺露出一個笑意,死灰的心有多些期望。
至於那天妖四相,早就讓醜老頭兒給搶了去,許雅說這玩意兒除了我根本沒人拿得起來。這句話,我選擇了相信,可醜老頭不知道用啥辦法拿起了這天妖四相,耍的虎虎生威,還真有點那麼回事。
惡魔小妞兒不但拳腳上讓我吃吃盡了苦頭,就連說話也是不給我留一點麵子,忒狠毒了。
能忍到這種地步,我也誇自己機智,要是如不了他們的意,估計得下黑手。
一想到自己被分屍後的樣子,心裏就一陣惡寒,臉上的恭敬笑意不自覺的多出幾分。
走了大半夜,我腸子跟打結似的,擰巴著疼。最後兩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惡魔小妞兒見這樣子,冷著臉往我走過來。
不用猜,鐵定要傷上加傷了。
倒是醜老頭一聲大喝:“得了,在這樣下去這小娃兒受不了,現在好些人馬再找我們,要是他落下了毛病,耽擱了行程,被他們追到的話,到時候免不了一翻你死我活。”
小妞對於她這個醜老爹的話,可謂是言聽計從,狠狠瞪了我一眼後,幹脆看向別處。
看來以後得和這小妞兒套點近乎,這樣難免了不少狠揍,隻不過這個女人喜怒無常,無端凶惡,找不準話題,隻會讓她心生惡。
到時候怕是會起了相反的作用。
這人,要慢慢的看。現在他們擄了我,應該有啥目的,倒不會直接傷了我的性命。再說這醜老頭應該知道,要是傷了我,阿婆和許雅她們能追到天涯海角。
無緣無故多了幾個不死之敵,他們也是不情願看到,要想辦法套出他們的目的,這樣以後做事心裏才好有個分寸。
我這幾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半路整死了我,練成小鬼。
這老頭倒也不會平白無故的為難我,這才是最大的威脅,我知道這醜老頭不動手也就罷了,這一出手,要的可是我的命。
他對這個女兒,喜愛的緊,隻要討好了這惡魔小妞,少受罪不說,還能有著一層保障。
嗯,就這樣,但要循序漸進,忙不得。
又走了兩天,我發現追這對父女的人不止一兩波,也不知道她們做了啥傷天害理的事情,想要她們死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我們村。
我還挺害怕有朝一日那些人追上我們,將我當做了醜老頭的人,一刀把我給斬了。
那時候,褲襠掉進了黃泥巴,不是屎也是了。
不過這明顯是我瞎擔心,過慣了被人追殺的日子,老頭兒應付這方麵算是得心應手,能把那些人甩得遠遠的。
我也知道醜老頭跟阿婆和許雅她們結仇的原因了,這多個仇人少個仇人,對於現在的醜老頭來說,根本沒啥關係。
眯著眼睛半靠在樹根上,渾身火辣辣的痛,當下那顆心沉入穀底,這種情況我哪兒能不知道,傷口感染了?
得,我是要間接的死在這惡魔小妞兒手裏了。
老頭眼睛一眯,便是把我身上這些傷痕看的透透徹徹,當下一臉肉痛的拿出一顆丹藥給我,黑漆漆的,跟泥搓出來的一樣。
我可不敢亂吃,拿著這顆丹藥直打鼓兒,心想會不會見我耽擱了他們的行程,打算下狠手吧?
畢竟要明著麵兒整死我,到時候免不了一些掙紮,倒不如一顆毒藥來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