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縣口,隨著南疆眾人的遠離,官員也逐漸散盡 ,唯餘蘇家一行四五人站立在城門下。
“吾兒啊!受苦了,我的兒……”蘇母緊緊攥著蘇扇月的手,未語淚先流。
“爹!娘 !大姐……我、我好想你們……”紅了眼眶,蘇扇月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什麼話,隻是將腦袋靠上了蘇氏的肩膀。
蘇父拍了拍蘇扇月的肩膀,“你可曾見到你二哥?”
“不曾見過,二哥不在家中嗎?”蘇扇月說著哽咽了一聲。
蘇父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心下思緒萬千可卻不是在個說話的地方,終究什麼也沒說出口,隻是轉身朝餘又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餘公子大恩,您對蘇家的恩情蘇某定然銘記在心,他日攜環來報!”
“蘇大人客氣,在下不過隻是盡了綿薄之力。再說你我兩家往上調個輩兒還是妯娌親戚之係不是?自家人總得幫襯點。”虛扶著蘇韓振,餘又不知為何突然不敢看向蘇扇月的眼。“不過這蘇姑娘終究還是該回原本該去的地方,在下……”
“餘公子抬舉了,這終究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 不遠處有一茶舍名為聽雨,不知餘公子是否有興致喝一口薄茶?”蘇父打斷了餘又的話,站直了身子。
一旁,蘇扇月聞言瞟了一眼餘又,握緊的手無力的鬆開。
微風帶來荷花香,山崖邊的太陽還沒完全落下,七夕的月亮就忍不住激動早早露麵,一時間造成日月共天的奇景。
就當蘇家眾人往聽雨小築走去時,青夜已經在聽雨小築的三樓喝了好一會兒茶水了。
今個七夕,早在幾天前琿春班子的班長就將自己‘訂’了出去 。被蔣大少爺厭棄的戲子就算賣身都沒人敢收,可讓班長想不到的是七夕前幾天,竟是蔣榮臣親自點了自己。
輕歎一聲,青夜想,自己怕是難逃今夜了。
青瓷的茶杯襯著細長的指尖越發纖美,鬢邊的垂發散發的著柔順的光澤。輕倚在窗邊,那漸漸亮起的燈火在男子眼中集聚,宛然一笑,就像漫天的煙花綻放。
蔣榮臣一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番美景。
“不愧是琿春班子的台柱子!不論戲台上還是戲台下,都美得讓人驚歎。嘖嘖,這身段!無論嚐過你青爺幾次,都讓人欲罷不能啊。”下意識的舔了舔唇,蔣榮臣隻覺得渾身的血液在沸騰。
渾身忍不住的一顫,青夜小心翼翼的收藏好眼底的絕望,再望向蔣榮臣時隻有濃濃的笑意。“ 蔣公子說笑了,要不是蔣公子多年的提攜,青夜也坐不上今個的位置。至於美不美的,不都是蔣公子的手中物?”
“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隻要你聽話,這天下第一名角的位置至死都是你的。”眯了眯眼,蔣榮臣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還在那裏呆著作甚,還不快滾過來伺候!”
放下手中的茶杯,青夜連忙跑到蔣榮臣身側,雙手覆上了他肥壯的身軀。“蔣公子今天則麼來的那麼遲?這茶都快涼了,要不青夜再去叫人溫一壺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