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你真的要動手麼?”王長貴看著周圍的那些小混混,臉色嚇的有些發青,“我 告訴你,我今天要是在這裏受點兒什麼傷,你們這裏所有人都領不到補助。”
“王長貴,你還真別嚇唬我,你要是有點兒眼力見的,就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長毛說。
“好,要是我今天出不去,我明天我就讓鎮政府把這個地方強拆,而且我會報警,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我就不相信還治不了你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人渣。”王長貴破口大罵。
“王長貴,你有種在說一遍。”長毛的臉色已經鐵青了,用刀指著王長貴說,“你要是在說一遍,老子今天就讓你交代在這兒。”
“你們這群人渣人渣,你們父母把你們養育這麼大,就是讓你們拿著刀砍人的?要是你們誰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們的父母還活不活?這些你們都想過沒有啊?想過沒有?長毛,你就是一個人渣,一隻老鼠壞一鍋湯。”王長貴也罵的興起了,壓根就不把長毛手上的刀放在眼裏。
“王長貴,你他媽的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老子送你一程。”說著長毛就拎著刀就砍了過來,趙國棟用拐一磕,然後一別就把長毛手中的刀打到一邊,使勁的一戳,長毛就倒在地上,還沒等長毛爬起來,趙國棟就一腳踩在了長毛的胸膛上,趙國棟用拐一挑,掉在地上的刀就到了趙國棟的手裏。
趙國棟把手中的刀放在長毛的臉上,“你真的不怕死?”
長毛感覺到自己臉上冰涼的刀刃,腦門上的汗珠一下子就下來了,“有有種你就給老子砍下來,老子要是哼一聲,老子就不是你老子。”
趙國棟掄圓刀就砍了下來,長毛看到越來越近的刀刃,眼睛一閉,雙腿間已經有些濕熱。等了半天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疼,就連在旁邊站著的王長貴也差點兒嚇死,當看到趙國棟手中的刀距離長毛還有一點距離,這才喘了一口氣。
周圍的那些小混混也都喘著粗氣,他們敢砍人是不假,但是當他們自己看到刀下去的時候,他們也害怕。長毛冷汗泠泠,那把刀就距離自己不到兩厘米的地方,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腿間的濕熱。
“就你這點三腳貓,我告訴你我一個回合就能殺了你,當年我在山鷹嘴殺了不知多少,都比你這慫貨強。”趙國棟把刀往旁邊一扔,“給我滾,我不想在見到你。”
長毛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趙國棟眼睛一瞪又是一句,“還不趕緊給我滾!滾!慫貨。”
長毛這才趕緊爬起來,也不顧自己自己腿間的濕熱,爬起來就往外麵跑去,連頭都不敢回。“你們還不滾!”趙國棟眼睛一瞪,看向周圍的小青年,小青年們已經被嚇到了,被趙國棟這麼一喊拔腿就跑。
“趙家兄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老哥服了。”王長貴看到趙國棟這麼三下兩下就把長毛放翻在地,而且又把三四十名小混混給嚇跑了。
“沒什麼,老哥還是趕緊帶我去毛家走一趟吧。”趙國棟從自己的兜裏把煙掏出來,遞給王長貴一支,看到王長貴的手還是有些發抖,也沒說什麼。
“這就是毛家了。”王長貴把趙國棟帶到一間不到二十平米的茅草屋旁邊,然後自己上前敲門,“毛家妹子在家麼?”
屋裏傳出來幾聲咳嗽,“誰呀?”聽這聲音是個婦人,而且很虛弱。
“是我,王長貴。”王長貴在屋外回答。
“是王大哥啊,門沒鎖,進來吧。”裏屋的婦人又咳嗽了幾聲說。
“唉。”王長貴答應了一聲,推開門帶著趙國棟進來。
趙國棟上下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藥味。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打掃的還算幹淨,屋裏也算是整齊。靠牆的一邊擺放著鍋碗瓢盆,看樣子是在這裏做飯,在往旁邊放著一些快要腐爛的蔬菜。
門的旁邊是用塑料布釘住的窗戶,緊靠著窗戶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名婦人,臉色灰白,看樣子病的不輕,床的旁邊還有一張用木頭胡亂釘成的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各種藥瓶。
在婦人這張床後還放著一張床,這已經不能說是床了。這張床就是簡單的一塊板,四個角是用磚頭給支起來的。在這張床的床頭上,還掛著一張黑白相片,上麵是一男一女,趙國棟仔細一看,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