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人來人往,看看周圍的人都是好幾個坐在一起又說又笑,和我現在這種悲痛傷心對比明顯。就是在這個地方,兩千零五年的九月,我和麗姐初次見麵。那天晚上我和大頭都被舞池裏搖擺的她給迷住了,當她坐在我麵前輕喘著氣休息時我真不敢相信那一刻是真的。
而現在,我的對麵卻空空如也,難道就真的這樣和麗姐分開了嗎?我感覺心裏好難受好難受,喝下的酒就仿佛毒藥一樣讓我感到陣陣絞痛。幾杯酒下肚,我的眼淚早就彌漫了雙眼,一滴一滴的淌進了嘴裏,卻苦澀到了心間。
我趴在了吧台上,借著酒吧裏吵鬧的音樂聲,大聲的出哭了聲,哭的撕心裂肺,感覺渾身都在顫抖。這樣趴著把頭埋在雙臂間,沒人會在意我的傷心,隻有喝進肚子裏的酒和麗姐知道。
不知我在吧台上趴著哭了多久,有些累了,就那麼趴著,一邊喝著酒,一邊回想著我和麗姐曾經在一起的那些場景,想著她對我的柔情密語和無微不至的關懷。而現在就剩下了我獨自一個人,孤零零的跑到這裏來喝酒買醉。
“帥哥,這有沒有人坐啊?”一個女人在我埋在雙臂間的頭旁邊敲了敲,這聲音突然聽起來那麼熟悉,就仿佛回到了一年半以前,那夜的麗姐也是這樣用這樣的語氣給我說話的。
我吸了吸鼻子,猛地抬起了頭,才發現是琪琪在我對麵坐下了。我扭過頭,假裝隨意的抹了一下臉,擦去了臉上的淚痕和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我滿臉驚詫。
我問:“琪琪,你怎麼在這啊?大頭人呢?”
琪琪神秘地笑道:“我剛才開車路過這裏,看見你上來啦,我停好車也就跟上來了,想看看你是不是背著麗姐出來泡妞來啦。怎麼就你一個人啊?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啊?”
她收住了笑容,湊近到我臉跟前仔細的打量起來,我連忙低下頭假裝拿酒杯,一邊問她:“大頭沒和你一起啊?”
琪琪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他在家啊。朱鳴,你著眼睛怎麼看起來都腫了?出了什麼事呀?”她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喝了口酒來掩飾我有些嘶啞的嗓子,省略了她的問題直接問她:“你不陪著大頭,一個人晚上開車瞎轉悠什麼啊?”
她還是仔細的盯著我在尋找什麼似地,說:“我今晚回我家裏住,我爸媽想我了,讓我回去住,剛從我們房子那開車路過著呢。”
她皺起柳眉,眯著眼說:“朱鳴,我感覺你怎麼好像哭過一樣啊?”
我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強顏歡笑說:“開什麼玩笑啊,喝酒不?一起喝一杯。”
她考慮片刻,說:“那就喝一杯吧,開車著不敢多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來,好久不見了,碰一下。”
我舉起酒杯和她輕輕碰了一下,一口喝完,放下杯子的時候她突然伸過手來,用食指在我眼角下摸了一下,說:“還說沒哭,眼淚還在呢!朱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個男人,怎麼都哭了啊?”琪琪看起來挺擔心我的。
我自己抿了一口酒,想想給她說說也無妨,也許說出來我自己的心裏也能舒服點。我把這段日子和麗姐在一起後發生的這些事一五一十給她說了一遍。
她勸我說:“就算要分手,你一個男子漢的,也不要這樣子啊,怎麼像個女人呢,哭什麼啊?這個世界上好姑娘多的是呢……隻是麗姐的確是個好女人,隻是要找到像她那樣又體貼又照顧人的女人就很難了。”
我痛苦的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整整嗓子,強裝平靜地說:“好了,不說我這些破事了,你和大頭最近怎麼樣?公司裏最近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