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季琴五人都待在地下室沒有外出,照明僅僅靠著手搖發電的小燈泡,白天黑夜都已經快要分不清楚了,打開燈就有光明,關上燈就一片黑暗。蔣薇薇、史一飛、葛莉經常在一起打牌,有時候項昭飛也會加入。
季琴除了睡覺吃飯,其它時間一直在鍛煉身體,雖然身體沒有那麼快能強壯起來,但他的反應速度有了明顯的提高,跟項昭飛對練的時候也能多堅持一會兒了。
外麵的騷亂一直沒有停止過,不隻是人跟動物的戰鬥,人與人之間也因為食物發生了矛盾,不斷有人受傷甚至是死亡。錢已經完全沒有了作用,有錢人揮著大把的鈔票卻換不來一片麵包,搶奪早已是平常的事情了,沒有依靠的老人被欺淩被搶掠,在一天一天的擔驚受怕中有的被餓死,有的被殘忍殺死。
正義感?謙讓?尊老愛幼?所有的文明禮儀在生存的威脅麵前是脆弱的不值一提的,隻要自己能活下去即使害死身邊的人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食物不足,有人就把主意打在了發瘋的動物身上。很多人覺得雖然動物瘋了,可死掉的動物也不過就是一塊肉,肉當然是能吃的。找不到食物的人,沒有能力搶奪別人麵包的人,那些混亂中的弱者把死掉的狗屍拖回家裏,煮熟之後不待冷卻就迫不及待往嘴裏塞。久違的飽腹感讓他們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每天都吃不飽飯,天天待在地下室又這麼無聊,到底會不會有救援啊?”史一飛無精打采地躺在地鋪上,原本臃腫的身材明顯看出縮水的痕跡,他開始想念曾經待在廚房的日子了,那些肥嫩多汁的紅燒肉,味道鮮美的蔬菜湯,精心烹製的鮮蝦,各種各樣的美味的菜式可以隨時品嚐。想到那些美味,史一飛的饑餓感更加強烈了。
“咦?”忽然間史一飛好像聞到了什麼,他使勁聳著鼻子,東邊聞聞西邊嗅嗅。旁邊的蔣薇薇有些疑惑的問:“怎麼了?聞到什麼了?”
“餓的產生幻覺了吧?待在這裏一星期了能有什麼味道,有味道也是長時間不洗澡,身上發出的餿味。”項昭飛右手撐地,左手背在背後,在做單手的俯臥撐,手臂上肩膀上的肌肉塊隨著一起一落不斷隆起,力量感十足中也有剛毅的美感。
“不對!餿味是有,但還有血腥味,很淡的血腥味。”史一飛邊聳著鼻子邊慢慢坐了起來,最後衝向了蔣薇薇的方向。“蔣薇薇身上傳來的,錯不了,你受傷了?都沒有出去過啊,怎麼會受傷了呢?”
聽到蔣薇薇身上有血腥味,項昭飛蹭地一下兩手撐地彈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左右看了看蔣薇薇,沒有發現有傷口或者血跡。蔣薇薇也是一臉疑惑,站了起來手在身上摸,嘴裏說著:“不會吧?沒有受傷啊,胖子你不會真的產生幻……”話沒說完,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向門口走去。
“哎,薇薇姐,你怎麼了?”葛莉見蔣薇薇中邪了一樣徑直向外走,喚了一聲然後快步追著蔣薇薇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