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拔釘子(1 / 2)

說實話,經過監獄這幾年的磨煉,李愛國已經不會再輕易動怒。可是今天,這一家人真把李愛國惹急了。自己好心好意的去他們家,打算問一下他們有什麼具體要求,看看能不能夠通過協商來解決拆遷的問題。可自己話還沒說出來一句,他們家居然放狗來咬自己!

回到了拆遷公司的辦公樓後,李愛國還是氣憤難平。看著他被氣得直喘粗氣的模樣,巴彥虎一邊偷著樂,一邊說道:“國叔,你現在知道我這幫兄弟為嘛都不敢去了吧?不是我們膽小,是這家人太不講理了!俗話說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可這家人是又橫又楞又不要命!簡直就是蒸不熟、煮不爛的滾刀肉,任憑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怎麼沒辦法?他們家不就是養了幾條土狗嗎?我他媽一會兒上八達嶺弄幾條老虎來!他們要是再敢放狗,我就放老虎!看看誰牛逼!“李愛國已經被這一家人氣得胡言亂語了。

巴彥虎一聽,連忙問道:“國叔,咱在動物園還有熟人啊?我最近搞了個對象,可喜歡小動物了。你問問能不能弄個熊貓出來,哪怕是花錢也行啊!”

自己隨口亂說一句,巴彥虎當還當了真。李愛國嗤笑著說道:“別扯淡了,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你還養熊貓了,你怎麼不養個恐龍呢。別說沒用的了,趕緊想想辦法,看看怎麼把這一戶人趕緊弄走。”

巴彥虎神秘的笑了笑,說道:“國叔,我早就惦記著怎麼把這家人弄走了。我已經讓馮世超去找東西了,今天晚上,咱們就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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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晚飯,馮世超開著一輛廂式小卡回到了拆遷公司。進屋之後,他神神秘秘的和巴彥虎說著什麼。巴彥虎在下午的時候就已經跟大家說了,今天晚上有所行動。下班之後,大家都沒有回家,就坐在拆遷公司的小二樓裏麵,等著今天晚上的行動。

半夜一點,巴彥虎把大家夥叫了起來。他看了看一直沒有回家的李愛國,笑著說:“國叔,要不您先說兩句?”

李愛國根本就不知道這幫小子要幹嘛。本來他不想和這幫愣頭青摻和到一塊兒,可他又害怕這幫人沒輕沒重的弄出點什麼事來。隻好強忍著睡意,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隻見他搖了搖頭,說:”你說吧!我就在一邊看著就行。“

巴彥虎點了點頭,大聲說:“弟兄們,上個月的事兒大夥兒都知道。姓朱的那一家人死活不肯拆遷。他們要是有點道理那還好說,可這幫人就是他媽無理取鬧!還他媽放狗咬咱們!咱們今天晚上,就去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世超,你帶著幾個人,往他們家的圍牆上麵寫字,什麼難聽就寫什麼,隻要能看懂就行。剩下的人,跟我去放生!”

“放生?虎哥,你信佛了?”下麵的人問道。

巴彥虎神秘的笑了笑,說:“走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十多個人趁著月色,悄然無息的來到了朱家的大門外。馮世超從小卡上麵搬下來幾桶紅油漆,又拿出了幾把刷子,開始在牆上寫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上過警校的人學問就是不一樣,隻見他拿著一把大刷子,沾滿了紅油漆,一筆一劃的在牆上寫了起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努力改造,重新做人’寫完之後,馮世超洋洋得意的回過頭來,衝著大夥問道:“怎麼樣,我這字還行吧?不是跟你們吹,我在警校上學那陣,學校裏麵的板報都是我寫的。要不是犯了點小錯誤,哥哥我現在沒準就在市局宣傳部上班了……”

巴彥虎有點近視,他走進了一看,差點把鼻子氣歪了。隻聽他低聲說:“操,你寫這玩意兒幹嘛?他們家又不是監獄!寫點和拆房有關的。”

馮世超一想也對,自己寫的這幅標語,和拆遷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別人一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他想了想,再一次的把大刷子沾滿了油漆,繼續再圍牆上寫了起來。兩分鍾之後,一幅整齊的標語躍然於牆麵之上,馮世超回過頭說道:“虎哥,這次怎麼樣?”

巴彥虎一捂臉,搖著頭說道:“這……算了,你願意寫嘛就寫嘛吧。”

聽他的語氣,明顯是對這一幅字也不甚滿意。馮世超拿著還在滴著油漆的毛刷,回身輕聲念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該流不流,扒房牽牛。這挺好的啊,你不是說要寫跟拆房子有關的嗎?這兩句那一句都跟拆房子有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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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不靠譜的馮世超,李愛國有些暗暗擔心起來。這幫小子到底要幹嘛?總不能是在他們家的大門上寫幾個字這麼簡單吧?他走到了正在小卡邊鼓搗著的巴彥虎身邊,悄聲問道:“虎子,你們這是到底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