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南域南門派出來的四位弟子,雖然人數不多,在修為上麵也不算是特別出眾,至少比起牧風之前就略遜一籌。但是其風骨氣節,卻是要比左仙門這個就有第一門宗的弟子強上不少。
不說其他,就如今的武傑與當今左仙門年輕弟子之中的翹楚王氿相比,王氿就是矮人家不知多少。再看現在王氿一身傷勢,渾身狼狽之像,更是被自己的師父嫌棄。武傑麵對堂堂左仙門的涅圓修士,卻依舊一身正氣,不卑不亢。言語之下,字字正詞條條有理。
即便是麵對修士之威,也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如若這武傑是南門弟子中最為翹楚的存在也就罷了,如若不是呢?
這南門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門派?牧風開始對這個比起天蒼派還要隱匿於世的門宗感到好奇。
再反觀現在的左仙門,失去了根基試練之山,門中精銳去了一大半,就連王氿這樣的人都成為了最為傑出的年輕弟子。可想而知如若左仙門的那個老不死的坐化之後,左仙門會淪落成為什麼樣的門宗。
雖說還有鬼刀聖人,但是哪一個大門宗內沒有一位聖人?如此一來,天底下有心修真的年輕人,還真說不準去哪一個門宗。
牧風想到此處,不由的冷笑一聲。這個自己從出生就所在的門宗,現如今的生死什麼的,好像一點也不關乎自己的事。而且在想到這個門宗日後可能會敗落的時候,牧風還有點喜聞樂見的感覺。如若不是因為現在左仙門還有他所眷念之人,恐怕這種感覺會更加濃烈一些吧。
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明亮之處的那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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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氿此時強撐著傷勢站了起來,對著穆司長抱拳,然後一臉猙獰之色的看著武傑等人。狠狠的說道:“師父,事實並非如此。”
“今夜弟子與往常一樣巡查五尊城,未想卻是看到了這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天穹峰方向下來,並且一路往這邊而來。”王氿眼裏的厲色未見,當下所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王氿是無論如何也是要將武傑這幾人逼入一個死境裏麵,以解心頭之氣。
“如師父所知,近日來我們左仙門在五尊城徹查萬鬼教一事,全城戒備所以弟子不願放過半點蛛絲馬跡。故而跟蹤他們幾人,卻不料被他們發現。”王氿看了一眼穆司長,口中所說的徹查萬鬼教一事自然指的就是左仙門在五尊城找寶藏的事情。
聞言,穆司長神色微動,但也還是不看王氿一眼。
王氿見狀也不惱,接著道:“隨後弟子便現身詢問他們幾位深夜出來五尊城是所為何事,但是他們幾人卻無論如何也是不說。弟子不願放過,雖然他們說他們是南門弟子,但是弟子擔心他們是萬鬼教的教徒,便加緊追問。誰料他們幾人便因此想要殺了弟子,弟子不才,雙拳難敵四手這才敗下陣來。”
說著卻是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對著穆司長說道:“如若不是師父及時趕到,弟子恐已是一具屍體!”
“你胡說!”靈月嬌喝一聲,差點再次出手了結了王氿這廝,但是被武傑攔了下來。不過靈月依舊憤憤不平的指著王氿怒氣道:“什麼萬鬼教的教徒,這些都是你胡扯的。我們幾人今日在你們左仙門都亮過我們南門的令牌。我們就是南門弟子,你這般血口噴人,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