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內在水蓮尊者聲音消散之後便是安靜了下來，佛月聖人和水蓮尊者兩人對視著。周圍的銀光柔和的流過，帶著一絲絲冰冷。
“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佛月聖人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神情沒有一絲變化，沒有愧疚，在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猶豫，就這麼直白的說了出來。
水蓮尊者怔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佛月聖人會這直白的回答。更沒想到佛月聖人說的這麼雲淡風輕，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
水蓮尊者冷笑一聲，道：“難道牧風他就應該被這麼利用嗎？”
水蓮尊者對牧風的情誼自然是不用多說的，當下見到佛月聖人再利用了牧風導致牧風淪落如此下場之後卻沒有半點愧疚之心，水蓮尊者自然是心生怨氣。當下也沒有隱藏，這段時間水蓮尊者在佛月聖人麵前已是動怒過好些次了，也不在乎這一次。
佛月聖人手指輕輕的敲著眼前的桌子，清脆的響聲緩緩的回蕩在長生殿內。
或許已經習慣了水蓮尊者的不敬，佛月聖人此時並沒有對水蓮尊者如何。
“牧風是第五代血瞳擁有者，每一代血瞳擁有者都必須對左仙門毫無保留。我是如此，牧風也是如此。”佛月聖人似是在感歎，又似是在自嘲，嘲笑自己的命運。
“萬鬼教的實力你也是有目共睹，如若不能盡早將其鏟除，隻怕不久之後我門左仙門變沒了立足之地。到時候天下蒼生隻怕是另外一番景象，身為當今左仙門的掌門，如若是你，你會如何抉擇？”
佛月聖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水蓮尊者，將這一問題問向了水蓮尊者。
殿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水蓮尊者又何曾想過這個問題。當下被佛月聖人突然這麼一問，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佛月聖人沒有催促水蓮尊者，歎了一口氣佛月聖人站起身來，慢慢往台下走去。越過了水蓮那尊者，佛月聖人走到長生殿門口，望著外麵。冰雪沒能穿過月宮頂上的屏障，月宮之中風平浪靜，甚至沒有一點聲音。
“萬鬼教教徒心狠手辣其心可誅，如若放任讓其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九幽會變得生靈塗炭。我等身為正道之士，又怎能時而不顧？況且萬鬼教已是很明顯的要與我左仙門為敵，遲早都會有一場生死戰。”
“牧風身為血瞳擁有者，就應該為左仙門卑躬屈膝死而後已。”
“這麼說來無論如何牧風也是無法避免這命運了，是嗎？”水蓮尊者冷笑道。
“隻能是他。”
水蓮尊者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往外麵走去。
“對了，先機盤一事你加派人手證實。如若是真的，無論如何也要搶占先機切莫讓其他人奪了去。”
在水蓮尊者臨走時，佛月聖人突然提醒道。
水蓮尊者停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便不再停留。
即便是在於佛月聖人談論牧風的生死之事，佛月聖人也不忘這些能夠威脅左仙門能夠讓左仙門得利的事情。
名利地位之下，人命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