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百事不明所以，隻是裝作明白的點了點頭。
“對了，剛剛那名左仙門的弟子說他們在追查一個萬鬼教的教徒。會不會是？”包百事神色突然一僵，雙眼都頓時瞪大看著牧風。
牧風那端著酒杯的手不由一僵，與包百事對視了一眼，有些怒意道：“那老不死的，真的相信了王氿所言？”
“如若追查的是你，那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萬鬼教教徒。”包百事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沒想到真被他一語成讖。看著牧風那微微泛紅的臉，包百事想笑又不敢笑，當真難受。
“真的是老糊塗了！”最後，牧風從牙縫裏麵擠出了這麼幾個字。
包百事點頭稱是，然後喝了一口酒，問道：“那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們現在又認不出我來，如若發生意外真的暴露了身份。他們還真的當做我是萬鬼教教徒的話，那我自然顧不了舊情。”牧風狠狠說了句，然後仰頭將酒一口飲下。
包百事看了一眼牧風，然後歎了一口氣。別人不知道，包百事卻失去清楚地很。當時在小院的時候，他們被這麼多左仙門的弟子圍攻。牧風都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哪怕是到了後麵幾欲著魔也是一樣。
那是因為牧風雖然現在不在左仙門，並且對左仙門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牧風對於左仙門的普通弟子們，還是保有一份該有的情誼在裏麵。
但是現如今能夠牧風說出這句話，並且是這麼生氣的說出，可見牧風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想想也是，牧風與那萬鬼教的教徒藍楓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又豈會與其同流合汙？這一點，為何那所謂的九幽第一人都沒有想到就這樣輕信了王氿的鬼話？
突然，牧風神色一沉，雙眼望著前麵。但是卻並不是在看前麵的東西，而是整個人似是呆住了一樣。
現如今左仙門的弟子都在追查自己，並且誤以為自己是萬鬼教的教徒。那豈不是說，現在左仙門上上下下都已經誤認為了自己是萬鬼教的教徒？
那葉落、他的水蓮姑姑、趙紫陽叔叔還有那位老是與他拌嘴的宋妙雅，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情？
會像那個老不死一樣輕信了王氿所說，然後對自己失望不已；還是會堅信自己絕非是那種人而與那老不死的爭相辯論企圖為自己正名？
隻不過似乎不管是哪一種，自己所在乎的人，都會因此受到了傷害。
自己虧欠的人，似乎又多了幾位，虧欠的東西也更多了。
這個瞬間，牧風突然想起當時開啟試練之山之時與葉落的那一對視。葉落眼中的複雜之色，有怨念、有薄怒，但是更多的，是等待。等待著牧風給她一個解釋，等待著牧風的前去。
隻是，牧風卻沒有。並且一錯過了，便是這麼長時間。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又何嚐不知會有人對他牽腸掛肚？時光流逝，佳人心念斷腸。
隻是，如今的牧風又能夠做什麼？
回去嗎？
似乎已經真的沒辦法回去了。
長歎一聲，夾雜多少愁緒。不解的，是無風的碎語。無奈的，是百態的人生。
不知道，倘若有一天再見之時，會事如何一番情景。
希望，不要像此時這般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