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之內,今日一天之內,便是兩次傳出爽朗的笑聲。縱使第二次的相較於第一次要虛偽得多,但這也是長生殿之內百年難遇的情景了。
這也共歸於突然造訪左仙門的遊鶴聖人,因為其的玩世不恭再加上說起話來像是絲毫不給九幽第一人佛月聖人的麵子,而佛月聖人也像是因為心情太好完全沒有計較的緣故,兩人就這樣一直“有說有笑”。
此時在長生殿內的除了三位聖人之外,就隻有跟隨遊鶴聖人一同前來的兩名天蒼派的弟子了。
他們二人似是看不懂兩位聖人的交談,略帶疑惑之色但是卻也不怎麼敢表現出來。畢竟站著的可是三位聖人,許多人一輩子都沒機會能夠麵見聖人吧。況且現如今還是一來就是三位,那等威勢,他們沒有腿軟就已經不錯了。
“遊鶴前輩,這兩位是?”佛月聖人指著在一旁的兩名天蒼派弟子說道,笑容可掬,就像是一位長輩在關心晚輩一般。
遊鶴聖人那銀白色的胡子下麵嘴巴微微一動,似是冷笑。但是很快的就抬起頭笑著說道:“這兩位是跟著我出來見見世麵的,畢竟老是窩在冰封之地也不好。”
說著便轉身對著那兩名弟子招了招手,道:“方木,張青,來拜見一下佛月聖人。”
原本有些驚慌失措的兩位弟子不知為何,在遊鶴聖人一喚之後似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傲骨的氣勢在兩人抬頭之際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劍眉星目,氣宇飛揚,在三位聖人麵前絲毫不顯得微弱。
兩人齊步走到近前,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看著高大的佛月聖人。
“晚輩見過佛月聖人!”
身子微弓,聲音響亮且不卑微,回響在偌大的長生殿之內。
佛月聖人雙目微微眯了一下,側身看著兩名後生。眼底風雲變幻、陰晴不定,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待到聲音消散之後,長生殿內卻是一下子陷入了死寂。一時間,似有一股無形但卻磅礴之勢從上方壓下。空氣也變得粘稠起來,令人有一股難以呼吸之感。
所有的人都看著佛月聖人,神色各異但卻都沒有將那股威壓放在眼裏。
“好,好,好,”不知道過了多久,佛月聖人才終於開口,眉頭輕挑的說了三個“好!”
爽朗的笑聲再一次充斥著整個月宮,可是讓人聽了之後卻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天蒼派真是代有人才出啊,不錯。”
“好說好說,這些年韜光養晦再加上底下的弟子也爭氣,倒算是出了一些有用之才吧。”遊鶴聖人毫不客氣,既然你誇那我就繼續攀著上來。看著佛月聖人,似笑非笑的說著。
似有一道寒光從眼中閃過,但是佛月聖人還是笑著說道:“如此甚好,當今萬鬼教猖狂作世,為非作歹喪心病狂,令得不少百姓遭殃。貴派能有如此人才出來,也是我們正道的一大幸事啊。”
“相信日後萬鬼教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