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串通(2 / 3)

站長是記得季子強的,很是殷勤的招呼著:“季縣長來了,哎呀真是辛苦啊,下雨也來視察指導工作。”他一麵說著話,一麵就優勢掏煙,有是找打火機的,把季子強請進了辦公室。

季子強簡單的問了問情況,然後讓站長帶路到每個庫房都看了看,還好,沒有那裏漏雨,季子強就對上次隱隱約約聽到那個糧食局儲運科長的話有點不解,決定下次去了糧食局再好好問問情況。

這裏一圈看完,也就到了下班時間,站長熱情挽留了好長時間,季子強都還是推辭了,每天的應酬太多了,犯不著今天在陪一個站長。

回去以後,季子強就在政府夥食上吃了晚飯,現在天已經晴,空氣也是異常的清新,季子強就走出了政府,上街閑逛了一圈。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他往回慢慢的走來,離政府還有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就見路邊一個商店門口圍了一圈的人,裏麵還有不斷的哭聲,季子強也好奇啊,就快步的走了過去。

就見這商店兩扇玻璃門已經是砸成了一團渣,地上到處都是玻璃碎片,一個三十多歲的的女人,估計是店家老板娘,正在那哭天喊地的傷心。

季子強就聽旁邊圍觀的有人說了:“在都是什麼世道,流氓橫行,無法無天。”

還有一個人也就接口說到:“也不知道洋河縣的警察都幹什麼去了,壞蛋沒人管,好人老遭殃。”

又有人說:“警察不管,縣上的領導也沒人管,光知道吃喝了。”

季子強默不作聲的又聽了一會,原來是一夥地痞流氓,拿了東西不給錢,老板娘追出來問他們要,這夥流氓就拿起磚頭把店門砸了,還揚言,再要錢就連店一起砸。

季子強是聽的臉發紅,那群眾很多罵罵的就捎帶上縣上的領導了,雖然沒直接說他的名字,但自己也是個領導啊,這種事情自己能不臉紅愧疚嗎?

他就不好在待下去了,萬一人家有人認出了自己,那質問起來多難堪,季子強就隻好生著一肚子的悶氣,回到了政府,他決定下次開政府會議的時候,就把這問題提出來,洋河縣是應該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過了幾天有一個縣主管會議,基本是所有常委和副縣長都參加,大家一起議了幾個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吳書記就按常規問了局:“今天這會上定的事情大家抓緊落實,有什麼困難也要趕快的想出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來,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會議都是虛的,誰有問題再這上麵提啊,大家就一起搖頭,收拾東西,準備散會了。

可是季子強就表示自己有事情要說,吳書記就停住了準備收拾文件的動作,點頭許可,季子強就說了:“本來我也不想說的,但下一步的工作比較忙了,有的問題不解決好,我實在是很難開展好工作的。”

大家呼的一下子,把頭都抬了起來,怎麼看樣子是有比較尖銳的問題要出來了,一般這樣工作會是都應付一下就可以了,沒誰往心裏去想,開起來這會議也很沉悶的,現在一見有熱鬧了,都想聽聽是什麼事情。

吳書記不知道季子強準備向誰來開火,但心裏有點很期待的,就連忙鼓勵說:“什麼問題啊,你直接說就是了,今天開會,就是專門解決問題的,任何阻礙我們正常工作的情況都要堅決杜絕。”

季子強就很委屈的說了:“當初哈縣長給我分管畜牧局工作,我心裏也是有些負擔的,知道畜牧局接觸的資金多一點錢,深怕出了問題,但現在才感覺問題更大了。”

“我去過幾次畜牧局,黃局長什麼都不彙報,這還不說,前幾天我專門的讓畜牧局兩個局長到我辦公室來,給他們傳達了省財政廳的文件,但黃局長嘴裏答應著,這兩天卻繼續的在撥款。”

季子強說到這就停頓了一下,季子強在大家都有些驚詫的表情裏繼續說了:“所以今天我在這提出來,以後畜牧局出了什麼問題,和我無關,我是管不住這黃局長的,也不知道那撥款中有沒有什麼貓膩。”

季子強這一說,會議室立馬就有了很多議論了:怎麼可以這樣,書記縣長都簽發的文件,你也不執行,膽子也太大了點。

在座開會的領導裏麵,還有些人早就看不慣這黃局長了,你想下,這誰不眼紅他手上的實權啊,早就恨不得讓他倒黴了,現在一看有了機會,怎麼能放過,都一起說開了。

人多嘴雜,七嘴八舌的紛紛議論起來。

連哈縣長也是心裏一緊,黃局長該不會這麼沒分寸吧,這可不是個小事。

吳書記一聽,就更來氣了,他早就想收拾了那黃局長,那家夥像個跟屁蟲一樣,天天的討好哈縣長,隻是一直沒有個機會,現在一看季副縣長給創造了個機會,那怎麼可以隨便的放過。

他就眯氣了眼睛,冷冷的說:“有這樣的事啊,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曲書記,開完會你們紀檢上就把這個事情做一個調查,要是確有其事,我們絕不手軟。”

這對哈縣長來說,無疑是一個打擊,哈縣長是想說點什麼,但自己對這事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很難說,這事情是有點難說,可重可輕,就看你怎麼理解了。

哈縣長也就隻有心裏為黃局長一邊的擔著心,一麵暗罵著季子強。

那紀檢委曲書記,一直是跟著吳書記跑的人,見書記有點怒氣上來了,就忙著說:“書記請放心,我一定會把這是了解清楚的,一有情況我就及時的彙報。”

在會的其他人,雖然是感覺收拾了黃局長心頭暢快,但也是心裏的一陣發寒,都在暗想,可能這黃局長會在吳書記的第一個衝擊波下,提前退場了。

吳書記是感覺季子強很不錯,一來就幫自己發起了進攻,比有些瞻前顧後的老油條們好用多了,於是,他就決定要把季子強,拉到自己的一個戰車上了。

吳書記就又說:“季縣長這種敢於和歪風邪氣的鬥爭精神,我們是要學習的,他來縣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們在一起也多次的交流過,很多事情他都是分得清輕重緩急,也看的清楚事情本質的,我感覺子強同誌還是很不錯。”

吳書記這話一講完,那哈縣長就冷冷的掃了季子強一眼,心裏道:難怪他今天敢這樣直接的提出這問題,原來都是老吳在後麵撐腰啊,這季子強也太不是東西了,才來幾天,就抱上老吳的大腿了,哼哼,我還沒收拾你,你到先挑出來了,好,我們走這瞧。

季子強開始還是有點高興的,但後來聽聽吳書記的話,感覺不對了,他很快就明白了吳書記的企圖,吳書記是要把自己綁在他的那戰車上了。

自己一但劃了過去,臉上也是刻了鋼印了,做官講的是個排隊,現在自己已經被劃到了吳書記的隊伍裏,,好壞也隻有一條路走下去,想要改換門庭,棄暗投明,那是做夢,哈縣長已經不會接納自己了。

他不得不佩服吳書記真是有水平,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自己的所有退路封死了。

季子強心裏歎口氣,隻怕以後自己和哈縣長就要有矛盾了,更可怕的是處在了兩個派係的矛盾中,那是很殘酷的。

洋河縣是很小,當天,基本上全縣的幹部都知道了他們開會的事,那個黃局長也是一下的焉了下來,紀檢委已經和他很嚴肅的談了一次話,他也就很是冤枉的把當時的情況給做了如實的彙報,說自己就壓根不知道那個通知,自己是很無辜。

這問題就有些複雜了,紀檢委就把這情況給吳書記做了個彙報,希望他同意可以對季子強副縣長也做個談話,吳書記當然是同意的,這有什麼不應該,他就說:“我們一貫的政策就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你們抽時間去和季子強同誌談一次話,我給他打個電話,我也相信他是一個有原則的同誌”。

紀檢委幾個同誌一聽他也支持,就決定過一兩天去找季副縣長把這個問題再好好落實下。

吳書記看他們走了出去,就眯起了那很小的眼睛,笑笑的自言自語說:“我也相信季子強同誌是不會隨便改口的。”

這黃局長焉是焉了下來,但心裏卻明白,現在的關鍵就是季副縣長在收拾自己,除非是他自己可以改口,但看他樣子是不會輕易的改變的,自己過去也是有點太張狂,這次他是要置自己於死地了。

黃局長談完話就一直的想這個問題,混到今天的位置多難啊,不行,要找哈縣長想點辦法。他就趕忙給哈縣長打了個電話,想約哈縣長出來坐會,天已經是很晚了,吃飯肯定是不行,他就說請縣長一起唱個歌,跳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