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子強這些年的宦海生涯中,今天可以說是他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華書記是不會在乎他的表情的和心情的,他端直就走到了華悅蓮的床前,在這個讓柳林市所有幹部的敬若神明的一哥臉上,此刻破天荒的流露出了溫情和關愛,當華悅蓮也有點驚喜的叫了聲:“爸”和“媽”的時候,季子強醒悟了。
但同時他也如霹靂灌頂,他今天所受到的驚嚇也太多了一點,先是兩個歹徒的襲擊,後又是和華悅蓮的感情噴發,現在又來了這一個無中生有的華書記,如果季子強隻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他沒有在宦海紛繁複雜,危情突發的這個權利場中待過,或許他現在已經神經了。
他來不及細想自己和華書記該怎麼在以後相處,他必須冷靜觀察,穩住陣腳,沉著應付。他首先就機械的反應過來,應該給華書記和華夫人倒水。
他連忙拿起了最早來探視他們的縣政府辦公室送來的水杯,一麵嘴裏說著:“華書記,你們先坐,我給你們泡水。”
華書記沒有對他假以顏色,他一麵溫情的看著華悅蓮,一麵淡淡的說:“你出去,馬上出去。”
季子強一怔,華悅蓮就搖著華書記的手說:“爸,你什麼態度啊,這麼晚了,你讓他出去待什麼地方。”
華書記沒有說話,他回過身來,冷冷的掃了一眼季子強,對這個人,此刻華書記除了派係不和帶來的厭惡以外,他還有對季子強一種個人情感裏的仇視,這是一種無法言表的嫉恨,任何不懷好意的,想要靠近自己女兒的男人,不管他是多麼的優秀,也不管他有多麼的愛自己的女兒,都會讓華書記有一種不安和擔心,他怕女兒會上當,更怕這個男人會永遠的搶奪走自己奉若明珠的女兒。
他有時候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不對的,女兒大了,終究要嫁人,終究會有他們自己的生活和家庭,終究會漸漸的離開自己的保護,但他還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想法。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季子強呢。
季子強在華書記眼光掃向自己的一霎拉,他就強烈的感受到了華書記那冷冽的寒意,這種眼神是足以殺傷任何敢於冒進的蠢人,季子強不愚笨,他沒有等華書記再次發話,就放下了水杯說:“我在外麵抽支煙,你們慢慢聊。”
華悅蓮爭紮著想要坐起來挽留季子強,季子強就微微的笑了下說:“你不要動,我就在外麵。”
季子強又客氣的對華夫人笑笑,輕輕的關上門,走到了病房外麵的過道裏。
華夫人對華書記是很了解的,她看出了華書記眼中對季子強的仇視,她不知道華書記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這小夥看起來還是不錯的,相對於作為父親的華書記來說,華夫人在華悅蓮個人問題上是一貫現實,也是積極支持的,她早就在季子強沒離開市政府的時候就認識他,也知道季子強現在是個副縣長,而且還長相英俊,談吐不凡,這難道還不夠嗎?
但她不能在華書記這個態度下說什麼,她也隻是對季子強笑笑,看著他離開了病房。
華書記就拉起女兒的手,詳細的問起了事情的經過,他要確定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針對季子強還是針對自己的女兒,他還要搞清楚,誰來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當然了,這是必須的,必須要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
聽到了一半,華書記就實在忍不住的說:“你傻啊,就你這身板,你還要保護他,人家都是英雄救美,護花使者,你到好,直接是美女救傻。”
華悅蓮就一下的嘟起了嘴說:“老爸,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子強呢,就算他不需要我保護,但我還是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傷害。”
華書記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聽到女兒把季子強稱呼為“子強”,他感到有點不舒服,也有點肉麻,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正視這個問題,看起來女兒對季子強是情有獨鍾了,這就讓華書記有點棘手,他不能給華悅蓮說明他和季子強的很多糾葛,這太複雜,也太灰暗,不適合一直活在陽光中的,單純的女兒來聽。
不對她說這些,那麼該怎麼來阻止她這盲目的愛情呢?
華書記思索了一下說:“你對季子強了解多少?他的過去,他的一些傳聞,你知道嗎?不要輕易的就付出你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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