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凝重的點點頭說:“剛才我已經接到公安局郭局長的電話了,歹徒已經落網,現在正在連夜審問。”
華書記有點驚訝,這麼快就破案了,效率倒是不慢,他眼中就有了比刀還鋒利的冷冽,低沉的說:“不管涉及到誰,一個都不能放過。”
華書記眼中的淩厲給季子強也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他沒有想到,一個人的眼光也可以讓人喘息不勻,他也奇怪,在過去,就算華書記再威嚴,自己也從來沒有懼怕過,自己隻是把他作為一個對手在衡量,可是今天的感覺就顯然不一樣,自己似乎有了一些懼意,這或者是因為自己有了對華悅蓮渴望的緣故吧。
季子強定了定神,點頭說:“請華書記放心。”
華書記就沒有在說什麼,轉身向樓梯走了過去,季子強也步也隨的跟在後麵,直到在樓下看著他們坐上車,在這個行走中,他們三人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季子強看著小車絕塵而去,就在大門外麵那剛剛擺起的早餐店,給華悅蓮買了一碗稀飯,幾個包子,打好包,這才返回了病房。
在駛理洋河縣城的零一號車裏,華悅蓮的媽媽對華書記說:“老華,我感覺你今天情緒很不穩定。”
“奧,是嗎,我到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華書記靠在靠墊上,有點疲倦的說。
華夫人說:“很少見你如此不顧禮儀的對待別人,那個季子強我看很不錯。”
華書記轉過頭看著華夫人說:“不錯,你指那個方麵,是說他和葉眉對付起我來很淩厲是不是?”
華夫人搖搖頭說:“老華啊,你不是常說,我們看待問題要從兩個方麵看嗎?”
華書記反問一句:“你說說還有那個方麵我沒看到。”
華夫人就笑笑說:“你們那些鬼打鬼的事情,誰對誰錯?我看就沒個標準。”
華書記很認真的說:“不錯,是很難說清對錯來,但至少有一點可以分清,那就是同盟和對手的關係,這一點不能搞錯,你說是不是,李科長。”
華夫人就不以為然的說:“同盟也罷,對手也罷,那有如何?你不是還經常說在政治生態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嗎?”
華書記一愣,“奧”了一聲,他沉吟了片刻說:“你的意思?”
華夫人淡然的說:“老華,你大概忘了一點,翁係關係一定會比秘書和領導的關係更為親密,而這個季子強既然可以連你都感覺到難以對付,那麼何不聽句古語呢?”
她稍微的停頓了一下,才一字一頓的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華書記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他沒有再說話了,他閉上眼,讓頭盡量的靠的實在一點,隨著車身的搖晃,在似睡非睡間,思考起剛才老婆的話來。
在洋河縣城的公安局拘留所裏,經過郭局長親自連夜審問,那兩個打人的混混叛變了,他們一點都不堅強,稀裏嘩啦的就交代了主使人喬小武,還不斷的說:“我們哥倆不知道要收拾的是個副縣長啊,要早知道,哪個瓜慫才來”。
郭局長就笑了,說:“有你們這樣幹活的嗎?連任務都沒落實清楚,就敢動手。”
那一個混混就跟了一句:“喬小武說對付的就是一個做小生意的外地人。”
郭局長有點感慨的說:“這個社會都是聰明人了,沒想到還能找到你們兩個傻子出來。”
天亮以後,季子強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辦公室,郭局長來電話彙報了昨晚審問的情況,請示季子強是否可以對喬小武采取行動,季子強沒有給他明確表態,隻是說:“這是你職權範圍的事,我不管,但要查清楚背後還有沒有人。”
他現在也有點吃不準,不知道副書記齊陽良有沒有參與進來,要是他在幕後指示的這次行動,那自己該怎麼辦?
吳書記也來了電話,很關切的問了他的傷勢,告戒他以後出去要多帶幾個人,還說讓他對這次事件決不要手軟,該抓就抓,該關就關。
季子強就客氣的謝謝了吳書記對自己的關心,說:“我到沒什麼事情,就是公安局的華悅蓮同誌受傷了。”
吳書記一時還沒有得到華悅蓮是華書記千金的消息,他就說:“對這個同誌我們要大力的表揚,嘉獎,對了,她怎麼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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