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說什麼也是不同意的,他說:“王書記,我感謝你們的好意,但現在到處都市災民,他們受災後本來心情也不好,我們在這樣大擺宴席的,傳出去會出大麻煩的,等下次我來在好好喝一頓。”
這鄉上的兩個領導看看實在是勸不住季子強,也隻得作罷。
大家相處了好多天,都好像還有了一點感情了,在季子強走的時候,鄉上的所有在家的幹部都一起出來想送,這樣的場景讓季子強也深受感動,他揮揮手,離開了白龍鄉。
也許這樣的緊張工作對季子強還是個好事情,他心中對華悅蓮離開的傷感在最近這充實的繁忙中消減了不少,人是疲乏了很多,但心情敞亮,精神狀態和臉上都恢複了過來。
晚上季子強哪都沒去,好好的洗了一個澡,早早的就窩在了被窩裏,漫不經心的看著一本小說,時而看看,時而想想,有時候又心神飄忽的走神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很多事情,也想到了下一步自己要做的哪些工作,這時候他就一下子想到了正在偵破的那個案件,都過去一周多的時間了,也沒聽到郭局長在談起這事,難道一點進展都沒有嗎?季子強想想這不大可能,怎麼長時間了,那個叫範曉斌的老板就這麼老實,讓郭局長他們找不到一點抓他的機會?
季子強看不下去書了,他披上一件衣服,從床上下來,點上煙,來回的在辦公室走了起來,一麵走,就一麵思考著這個問題,愈想愈加的感到不解。
他停住了來回走動的步子,走到辦公室桌的旁邊,若有所思的拿起了電話,看著牆上粘貼的全縣各部局領導的電話號碼,找到郭局長的,就給撥了過去,幾聲的振鈴後,郭局長接通了電話:“你好啊,季縣長,還沒休息?”
季子強一手扶著桌麵,一手持著話筒說:“郭局啊,我最近忙,你那麵有什麼新情況嗎?”
郭局長說:“我本來也想給你彙報這事情的,可是知道你最近在忙救災工作,也怕打擾你,就一直沒說,現在一點突破都沒有,專案組的同誌都很氣餒啊。”
季子強的眉毛揚了一下,他問道:“怎麼會沒有一點突破,那個範曉斌也沒機會下手嗎?”
郭局長在電話的那頭歎口氣說:“不是沒機會,是根本就沒一點機會,自從我們確定了那個抓捕計劃以後,專案組的同誌每天24小時對他實行全防衛的監視,但就奇怪了,他從那天起,就一直窩在礦山裏,在也不挪窩了,你說其人不氣人,過去他可不是這樣的。”
季子強搖搖頭,也是無計可施,就隻好對郭局長說:“這樣吧,你明天過來,我們在詳細的分析一下案情。”
掛上電話,季子強點上一支煙,在窗戶前站了很長時間,郭局長的話又在耳變回響起來:“奇怪了,他從那天起,就一直窩在礦山裏,在也不挪窩了”。
季子強擰緊了眉頭,奇怪嗎?隻怕一點都不奇怪,看來真是有人在為他通風報信了,隻是這個人藏的太深,一時很難確定下來。
季子強的一根煙很快就抽完,差點他的手指酒杯燒到尾部的煙頭燙著,他摁熄了煙蒂,又點上一根,現在他沒有吸它,隻是拿在手上,看著它嗎明滅不定的火焰,那天在哈縣長辦公室裏,在哈縣長對他進行威脅的情景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當時那中很奇妙,很模糊的一個想法,此刻在季子強的心中慢慢的清晰起來,一個輪廓已經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了。
而那個想法的一點點清晰,就讓季子強感覺到身上一陣陣的寒冷,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一種恐懼和煩躁湧上了心頭。
今天的夜晚對季子強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他翻來覆去的整夜不寧,他推翻了自己一個又一個的設想,又重新的整理,最後又在一次的推翻,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天快亮的時候,季子強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會,在秘書小張輕腳輕手的走進了辦公室,小心的為他收拾辦公室衛生的時候,季子強還是醒了。
看看表,上班還有一會,但他再也睡不著了,眼皮雨點發脹,人也萎靡不振,總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可是又靜不下心來,滿腦袋的各種想法讓他感到大腦的疲憊,就像是一台失靈的機器,轟鳴著,空轉著,集中不了精力。
他穿上衣服,對還在外麵的秘書說:“小張啊,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杯濃點的茶。”
小張一麵搽桌子,一麵說:“好的,季縣長,你要是感覺累,你在多睡一會,今天沒有什麼重要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