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縣長後來想想也不管了,你季子強定的工程,搞亂套有人收拾你,他也來了個失蹤。
這張總就想到了給季子強打電話了,可就是怎麼也打不通,因為季子強在進葉眉書記辦公室前已經關掉了手機,此刻季子強正在市委葉書記辦公室準備回答葉眉書記那個出其不意的問題。
季子強現在不回答也不可能了,因為葉眉就這樣一直的盯住他,他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沒有可以岔開的話題,季子強隻有先試探的回答:“葉書記,本來我也不願意換的,是出於無奈,才這樣做的。”
葉眉沒有接他的話,依然靜靜的等待他繼續說,大有一副你季子強說不清楚就走不了架勢,季子強知道今天是躲不掉了,那就撿有用的說吧:“本來我沒有過問招標的事,但飛標的這家大亞公司找了過來。”
季子強停了下,想要隱瞞省政府蘇副省長秘書這段,一旦說出就會給自己在上麵樹立一個潛在的敵人,可是不說出來今天自己怎麼過得了關,這樣的事可大可小,小......可以說你是大意,是草率。
大......可以說你是瀆職,是出賣,以現在葉書記對自己的誤會,很難說她會不會原諒自己。
現在是救急,也不要想那麼遠了,就像是下棋,明明知道自己的車一躲,後麵自己會很被動很難走,但也不能讓對方把這車一口吃掉,那後麵就不是難走,是很快自己就完蛋了事。
再說沒有個合適的理由,葉眉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她不比別人,她對自己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所以季子強就繼續說:“大亞公司來並不可怕,但他的到來還伴隨著一個省政府蘇副省長的電話,你說我能怎麼辦?”
他把電話由蘇副省長的秘書換成了蘇副省長,這樣更能加大說服力度。
果然葉眉打破了剛才的沉寂,她有點驚詫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季子強說:“蘇副省長過問了?”
季子強就點點頭,他想這樣葉眉應該理解自己的苦衷了吧,你是市委書記,你可以不怕他一個副省長,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我能不怕嗎?
葉眉也對上麵有的領導行為很是不以為然,這樣的事情,你一個省級高層領導也要插手,想起來都為你臉紅,你也太掉價了吧,但她也不會單憑季子強的話就完全相信,因為也有過借上麵領導之名行自己肮髒之事的先例,葉眉就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是蘇副省長,你認識他。”
季子強沒有說什麼,他拿出了手機,調出了那天接聽的號碼遞了過去。
葉眉沒有去接手機,但她還是掃了一眼上麵的號碼,她對這號碼很熟悉,幾乎所有的省上主要領導號碼她都記得很牢,不用去查就知道那確實是蘇副省長辦公室的電話,葉眉沉默了一會,突然抬起了頭,用犀利的目光掃向季子強說:“因為他的電話,你就放棄了原則和黨性,你就出賣了國家的利益和你的良心,為自己升官發財鋪墊道路嗎。”
季子強了解葉眉的性格,現在就算是蘇副省長給自己打過招呼,也未必就會讓她原諒和放過自己,溫泉山莊的事情,是樂書記給葉眉打的招呼,自己都不同意,現在一個副省長的話,自己就同意廢標了,這從道理上有點說不過去,但季子強要把問題都說清楚,他又怕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後遺症。
季子強有點為難了,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如果說出自己的計劃,說出自己會用手段讓那家公司自己放棄,那也就是坦白的告訴了葉眉,自己是一個手段高超,甚至是歹毒的陰謀家,在兩人之間誤會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那也就會讓她永遠的提防自己,永遠的警惕自己了。
他不想說出自己後麵的計劃。。
葉眉卻說話了,她不能容忍一個阿諛奉承的人,特別是這個正在慢慢的遠離自己的人:“季子強,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沒有收錢的出賣就不是出賣,我還是可以用這個問題讓你受到懲罰的,一個沒有原則的領導,同樣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
季子強在思考了一下後說:“葉書記,我知道你嫉惡如仇,我也不會去為強權低頭,我的妥協隻是一種手段,它不是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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