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在縣政府門口來回的度步,時間也在他一步步的移動中慢慢的消失,他在度步的時候,始終沒有去看下麵又開始吵雜的人群,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就那樣低頭來回走著,讓人感到很深不可測。。
冷旭輝在裏麵辦公樓上,他站在玻璃窗前,很氣憤,也很無奈,他今天真的痛恨下麵那個人,要按自己的想法,警察上去,抓他十來個,其他的人不是都嚇跑了,可恨的是下麵那個人,他讓自己連一個局長都調不動,現在看來自己這縣長真是白當了,難怪大家都說洋河縣隻有書記,沒有縣長。
可是現在自己卻隻有靠他來解決這問題,解決好了是他的功勞,解決不好,問題還是縣政府的,這是多讓人鬱悶的一件事啊。
他也在辦公室裏度開了步,隻是他沒有下麵那個華書記度的那樣平穩,那樣安詳。
時間還在點點流去,有的職工看看沒什麼希望就開始離開了,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隨,人在不斷的溜掉,這也是季子強早就知道的結果,什麼叫劣根性,什麼叫不團結,什麼叫自私,他心裏清楚的很。
終於,有人扛不住了,來到他的身邊,開始向他詢問一些事,他還是那句老話:你們推薦一些代表到縣委來和我談,我管茶管煙。
於是就有些膽大的開始說要和他過去談了,他就等待他們你推我,我讓你,最後選定出十多個人來,季子強現在才說話:“這些人和我去縣委會議室,其他的人都回家等消息吧。”
說完也不等大家離開,他就帶上這十多人走了,剩下的職工也沒了帶頭的,隻好慢慢都散去。
大家一起來到了縣委的大會議室,辦公室的人和通信員一起給倒水,很快大家就坐定,季子強就開始了發問:“你們都是廠裏推選的代表,所以我們今天可以好好的談下,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那位可以先說下理由嗎?”
這些人麵麵相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站了起來說:“書記,那我就說吧,其實大家也不希望這樣,不是沒辦法了嗎。按現在的改革方案,我們這些老一點的職工就很可能被裁員,我們沒工作了家裏人怎麼辦啊,所以今天就想來討個說法。”
季子強在他說話的時候就打手勢讓他坐下說,但他直到說完還是站著,季子強就笑著對他說:“你們都可以坐下說,先喝點水,誰還有什麼疑問都可以說的,你們說完了,我來回答,怎麼樣。”他看大家都在點頭,就沒再說什麼了。
於是,就有人陸續的說了起來,這個說廠子應該改,但不能不讓他們沒飯吃,那個說自己過去的地都交給廠裏了,現在回去怎麼辦,反正是說一千到一萬無外乎就是怕下崗,因為他們也知道,現在廠裏負擔重,人員多,裁員是必然的,也是應該的,可是誰都不希望自己被幹掉啊,要垮大家一起垮。
季子強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後,就希望可以開導他們一下說:“我們這地方小,信息閉塞,你們真應該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現在大城市很多人你叫他上班他都不上,做生意,跑海南,上廣州,那也把錢賺美了,現在我們洋河縣就有一個很好的機遇,縣上的大開發正轟轟烈烈,將來遊人多了,隨便做個什麼都不比廠裏掙得少。”
這他也是說的老實話,隻是現在的坐這的人都不怎麼相信,也不敢盼望的,他們想的就是上班,幹活,月底發錢,季子強看看短期不好改變他們的思想,他就不再相勸說:“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我也不勸你們了,現在就說下我對你們廠的下一步初步打算。”
他看到在坐的都一下子精神起來,就說:“過去的什麼方案是縣政府搞的,我隻知道個大概,我現在可以給你們吃個定心丸,你們廠的改革方案暫停下來,等我們研究一個合適的方案再執行,大家都要體諒一下,縣裏也有難處。”
有他這句話,這些人都安定了心情,看來書記還是很體諒我們的,和社會上傳的差不多,是個好官,大家就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起來,季子強也不製止他們下麵嗡嗡的聲音,他隻是淡淡的抽著煙,看著他們,他很明白,活在世上的每個人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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