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中的省城比白天要美麗得多,就像是濃妝淡抹的現代美女,時尚而炫目。季子強抬頭看看天,省城夜晚的天空格外的藍,藍得像一塊新染了藍顏料的布,也很深,深得無邊無垠。月亮很大很圓,有幾顆星星在月亮和城市燈火的夾縫中閃耀,很頑強,也很調皮,馬路上汽車開過的間隙,季子強似乎能夠聽見星星們對自己眨眼睛的聲音。
讓他驚訝的是,江可蕊沒有過多久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她自己開著車過來的,江可蕊打開了車窗叫了一聲:“書記同誌,請上車。”
季子強快樂的坐上了副駕,看到了這個人了,心裏本來有點激動,但他的矜持和成熟,讓他把這一刻變得很平靜了:“你還是這樣漂亮,一點都沒有變。”
他凝望著她,隻見她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女兒羞態,嬌豔無倫,江可蕊的眼中,明顯有一種很特別的內涵,她沒有急於開口和他調侃,隻是那樣癡癡的看了幾眼季子強,然後緩緩的把車開離了路邊,進入了快車道,車廂裏就有了一陣沉默,季子強聞到了淡淡的一種香味,這不是香水的味道,完全是一個女人,一個成熟♀人身上散發的體香,有那麼一刻,季子強有點陶醉了。
這正式一個美的讓季子強屏住呼吸的人,一個絕色飄豔的人,她身上有嫵媚嬌蠻的美,還有一股都市最穩重的白領氣質,一條修長的玉腿,靈俏動人。
彎彎的柳眉,淡淡的容妝,那嫣紅的櫻唇,更帶著欲說還語的嬌羞,一雙精亮的明眸,幾乎包容了天地間最柔蜜的情懷,光是這不經意間的目光相碰,就給季子強帶來了驚豔的氣息,江可蕊真的很美。
“怎麼了,大書記這麼靦腆,話都不說,是有所顧忌嗎?”江可蕊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淡定,她竟然調侃揶揄起季子強了。
季子強不能不回擊了,他不怕美女,從來都不怕:“你很囂張。”他也用上了她的口吻。
江可蕊有了更多的笑意,她沒有想到在江華省還有人這樣說自己,自己聽到的大多是讚美,驚歎和阿諛奉承,看到的也大多是對自己美貌驚嚇的呆滯的眼神,但今天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卻沒有一種是自己預計裏的反應。
她不能不對他另眼相看,對於自己的容貌,她素來自負,從小到大,各種溢讚美之辭就不絕於耳,這樣的話,對她早就失去了衝擊的力量,但今天她聽到了一種從來沒有聽過的的開場白,他的壞壞的神情,讓她有種隱隱的意外和微妙的震動。
她臉上就那麼一霎那的驚慌,但很快,她的表情又鎮定自若,她沒有停止這種充滿譏笑的的語氣,輕輕地對他點頭,說:“你感覺到了我的囂張,我有多囂張呢?”
“給你一個城管,你能砸爛整個地球。”季子強就想起了阿基米德的這句話來。她驚詫住了,這是她經常也喜歡說的一句話,她似乎找到了兩個人的共同點一樣,她笑了起來。
季子強的霸氣讓她深深地迷醉,她喜歡他的男人氣概,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象大海一樣深不可測,又像是一杯耐品的茶,濃烈的酒,誘惑著她探索的慾望。
她不喜歡像小孩一樣幼稚的男人,更不喜歡滿臉正經,滿口討好的男人,因為她自己的深度已經讓她跨越了所有的假象,也看透了本來不該她這個年齡看透的表象,她渴望去理解和了解更夠深度和內涵的人,也許麵前這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就是這樣的人。
很快車就上了環城路。映入眼簾的是低得恰到好處的城市建築,這裏處處是花園,各色景觀燈勾勒出別致的建築物圖形,這些圖形掩映在濃鬱蒼老的古樹之中,時隱時現,別具一格。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酒吧,坐進去以後,調酒師為他們打冰生,調酒師果然厲害,開酒不用瓶啟子,兩個酒甁對在一起,用手掌向上一敲,隻聽“嘭”的一聲,甁蓋飛起,打在天棚頂。這招很挑氣氛。那聲音聽起來真是太爽了。
樂隊的表演不錯,英文是馬來西亞的母語,彈唱了許多通俗外文歌曲。中文也馬馬虎虎,聽他們唱了梁靜茹的勇氣等幾首歌。間隙時候,放起了舞曲。
夜本是迷離的時候。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人性一點一點,似曇花般緩緩舒展開來,絢麗、芳香,也許酒吧裏人人如戲,收藏起了工作時嚴謹和拘板,綻放片刻的心情之花,似曇花般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