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江可蕊和她媽媽都在說讓季子強去她家坐坐,但季子強不敢過於大意,並且他從江可蕊的眼中卻讀懂了另外一層含義,看來江可蕊和季子強的心情是一樣的,都渴望能夠單獨相處。所以季子強就婉轉的拒絕了,說等過段時間專程去拜訪。
江可蕊也就很快的同意了他的說辭,然後說先開車送媽媽回家,不過她讓季子強不要亂跑,在駐省辦等自己,一會自己就過去。
在路上江可蕊的媽媽還想問點什麼,都被江可蕊搪塞過去了,一進家門,江可蕊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應該是季子強打的,但她卻大聲的問:“這個新聞很不錯,好的,帶上攝像機,我馬上趕過來。”
接著就揮揮手,和老媽做了告別,說有個新聞要去主持,說完,很快的離開了家。
車子當然不會是去電視台了,剛才季子強已經告訴她了房間號碼,所以她就直接的奔了上去,敲響了那個有人焦急等待的房間。
她們在開門的那一刹那就相互凝視住了,千言萬語都沒有這眼光交織更有意義,房間也有了一種寧靜和纏綿的味道,似乎他們也演繹起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於江可蕊來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父親,對她的每一句話都當作聖旨奉行,所有的親戚也都都溺愛她,她達到懂事的年齡時,家庭也開始走運了,因此她繼續享受人生的幸福。
從小時候起,她的一切愉快的意願從來沒有得不到滿足,到了上完大學,她投身於社會的漩渦時,也同樣看到人人對她俯首帖耳。
她的年紀雖輕,卻能毫無拘束地享受一個女孩所能享受的最大限度的思想自由、她象帝王一樣,沒有一個朋友,因為沒有人讓她看的上眼,到處都是對她恭維的對象,對於這種恭維,即使一個品質比她好的人,恐怕也難以抵擋。
但是如果這位理想的愛人不是非常溫柔體貼,不是儀表堂堂,不是聰明過人,而且不是身材清瘦的話,即使具備了所有的優點,也是不符合標準的,身材清瘦是一種風韻,不管這種風韻如何不能持久,但這一條絕無修改的餘地,一個青年男子如果一眼望去不符合這個尺寸,他便休想使江可蕊望他第二眼。
在幸福裏生長,她逐漸養成高傲的習慣,那些真心的恭維,或假意的奉承,對她已成為不可缺少的東西,但對於季子強,她感覺自己徹底的被他征服了,她在他的麵前沒有了驕傲,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了自己,她渴望和季子強的相會。
江可蕊一頭潑墨似的長發被整潔地挽起,讓她那天鵝般優雅的雪白玉頸更光彩耀人,這樣也就算了,讓人難以抗拒的是,上天還賜予了她一張讓人根本無力抗拒的漂亮臉蛋和身材。
季子強欣賞的注視著江可蕊說:“你很美麗。”
江可蕊含笑走了進來,在季子強的手忙腳亂中,江可蕊看出了他的緊張。
江可蕊笑笑說:“你很緊張嗎?”
季子強接著便列開嘴笑嘻嘻地瞧著她,說:“是的,每一個男人看到你都會緊張的。”
江可蕊羞澀的低下了頭。
季子強注視著江可蕊說:“你知道會是這樣,是不是?”
江可蕊笑笑說:“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江可蕊現在認為自己理想中浪漫而幸福的美滿姻緣已經不是渺茫的幻景了,她象所有年輕人一樣,對於戀愛和婚姻的危險茫然無知,對於戀愛和婚姻騙人的外表卻十分熱中,這一類的感情衝動,可以說是一種既甜蜜又痛苦的選擇,對於那些沒有足夠的經驗來掌握自己未來幸福的少女們,將使她們一生受到不幸的影響,有人說,婚姻就是一次豪賭,而賭注就是兩個年輕人一生的幸福和痛苦。
但江可蕊這次願意賭一把了。
她就問起了季子強今天的安排:“子強,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季子強今天晚上卻又安排,他很抱歉的說:“今天隻怕去不了,改天吧,或者今天晚上如果請完客,有時間我就過去。”
江可蕊就問他:“今天你都安排了嗎?”
季子強點頭說:“是啊,晚飯請省旅遊局審批處的一個處長吃飯,所以陪不了你。”
說完話,季子強就看到了江可蕊愕然的樣子,季子強心裏好笑,就說:“你緊張什麼,一個處長都把你嚇的,好歹你也是省電視台的大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