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季子強也相信,在這個幾千萬的重大項目奠基儀式上,自己是一定會遇見這個人的,對任何一個柳林市的企業來說,七千萬的投資,都不是一個小數字,沒有那個企業和老板可以用平常心來對待,所以季子強在到了以後就一直觀察著唐可可的周圍,希望可以在她的身邊看到那個男人,季子強細心的觀察著唐可可身邊的每一個男人,但不得不說,季子強還是有點失望,在那些圍繞著唐可可的那人裏麵,並沒有一個人長得附和季子強預先設定的蕭博翰的形象。
季子強就像,或者這個蕭博翰應該是一個很成熟的男人,瀟灑又穩重,也許他會像一座山,嚴峻而豐富;也或者他是一片海,博大而溫柔;再或者他像是一棵樹,偉岸而堅挺;他應該有著睿智、執著、深沉與高渺.......。
不錯,季子強是這樣想的,因為季子強不會簡單的把一個像蕭博瀚這樣的道上頂尖人物想象成隨便高談闊論,一臉的橫肉,滿身的傷疤,走路橫著來,喝點酒就把自己的那點小經曆,小故事拿來滿桌子大講,不用喇叭半屋人都能聽見的樣子。
季子強一點都不會如此輕視這個人,他的感覺告訴過他,這個被號稱隱龍的蕭博瀚,絕不是一個膚淺而有妄自尊大的普通人,他應該有堅定的意誌和豐富的內涵,不然在那個更為險惡的江湖,他是無法坐大和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局麵。
他也應該有四,五十歲了,太過年輕會因為閱曆的缺陷而難以成功,太過衰老會因為銳氣不足而暮氣沉沉,那麼他會不會是最早那次自己在小火鍋店見到的唐可可身邊的那個猥瑣的男人呢,應該也不會,從麵相上講,太過猥瑣的男人本身就成不了大事。
但季子強一直沒有見到唐可可身邊有那樣一個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唐可可今天滿麵含春,她帶著自己的助理,往來於賓客間,她的美豔和氣質,在這樣一個達人雲集的地方異常的顯目,沒有人可以對她輕視,這並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豔,還因為在她的身後有一個黑白兩道聞風色變的蕭博瀚。
唐可可在眾多的賓客間看到了季子強,季子強鶴立雞群,是那樣的顯目。
看到了季子強,於是她優雅的對正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市裏領導說了聲抱歉,就猶如一片彩霞般飄到了季子強的眼前,她在看到季子強的時候,眼中就有了另一種神色,沒有了偽裝的客套和虛假的笑容。
她很親昵的說:“書記,為什麼你像一個燈火闌珊處的怨婦一樣站在這個地方?”
季子強笑笑說:“今天你需要光芒,我不能去遮擋。”
唐可可就柔媚的笑了說:“你永遠都比我更有亮光。”
季子強搖下頭說:“你錯了,今天在這個地方,說到權,比我大的人很多,說到錢,比我多的人不少,那麼我又何來的亮光?嗬嗬,對了,說到長相,更有一個人爍爍生輝,你說下,我不躲在這個地方,又能如何。”
唐可可聽到季子強對自己的誇獎,她一下子臉上就充滿了柔美,這個男人很少說這樣的話,也很少讚美過自己,看來今天自己確實應該高興一下了。
不過她還是很好的抑製住自己的得意,帶點幽怨的看了一眼季子強說:“但這一切又怎麼樣呢,在你的心裏,或者我們這樣的人永遠是不登大雅之堂吧?”
季子強寬厚的笑了笑,他搖搖頭說:“你今天老說錯話,有時候,一個人的份量自己是不知道的,對了,我有個小小的問題?”
唐可可就說:“什麼問題?隻要我知道。”
季子強說:“今天看樣子你們集團的蕭總並沒有來?”
唐可可本來以為是什麼大問題,現在一聽就很輕鬆的回答說:“總公司來了幾個人,但蕭總沒有來。”
季子強疑惑不解的問:“為什麼這樣一個重要的工程,這樣一個盛大的典禮他都沒來?”
唐可可歎口氣說:“我一早也問過他同樣的這個問題。”
季子強點點頭,他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人沒有親臨現場。.
唐可可的情緒顯然低落了下來,她很落寞的,淡淡的說:“他說今天天氣不錯,適合釣魚。”
季子強睜大了眼睛,他呆呆的看著唐可可,好像這話並不是從她嘴裏說出,“今天適合釣魚”,僅僅是因為適合釣魚,他就可以不來,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啊,他的灑脫和看破世情的超越,還有那一份淡定和自信到底是從何而來?季子強猶如胸口重重的被擊打了一錘,他明白,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叫蕭博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