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季子強也沒出去,今天要把年終工作總結在整理一下,幹的好不好且不去管他,但總結是一定要寫好的,上麵的領導是很容易被總結糊弄的,很多數據都要加工,同時還要參照其他縣上,和本縣過去的總結數據,有的數據多了就要減一點,有的數據少了就要加一點,其實上麵領導可能也知道這裏麵有水分,但是都裝著不知道,因為他們也要寫總結,也要在繼續的灌水,真的有一天出了事情,至少他們是沒有多少責任的,他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們的數據都是以下麵報上來的數據為參考,最多也就是個失察的問題,失察和弄虛作假那性質不一樣。
季子強今天修改的這份總結是前幾天秘書小張給他寫的,但季子強還是不放心,感覺過於空洞了一些,今天就準備用一天的時間,好好潤色一下。
不過想安靜的寫點東西也難,總是有電話打進來,攪的季子強一個下午也沒好好的改成多少,最後幹脆就不改了,先休息,等吃飯的時候沒人來電話了在改。
快下班的時候,就接到了江可蕊的電話,問他最近到省城來嗎?
說的個神神秘秘的,季子強就套了半天的話,才知道是江可蕊的父母說想見一見他,季子強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這可是好消息,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江可蕊已經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重要的位置了,也難怪,人家連身子都給自己了。
隻是她父親到底是誰,季子強問過幾次,但江可蕊都含含糊糊,嘻嘻哈哈的用話叉開了,季子強也就不好細問,好像自己是要看看人家家庭才喜歡人家一樣,但對於江可蕊父親的性格脾氣,愛好什麼的,季子強是一無所知,這一點就讓季子強不得不心虛,從江可蕊母親是處長這點看,江可蕊的父親隻怕也是個領導了,別看他平時那是大不咧咧的,關鍵時候也有點慌的,他心裏不踏實,生怕自己去見人家,萬一人家再看不上自己,那多可怕,不過想想,自己挺優秀的,還是個書記,處級幹部,應該不掉價吧。
他就對江可蕊說:“這幾天我有點忙,等在過一段時間就要過去送禮了。”
江可蕊在電話裏問:“你們送什麼禮,還跑省城來,越級了吧。”
“你哪知道啊,每年的很多費用,都要提前到省財政去跑跑的,香沒燒到,明年就麻煩。”季子強就給江可蕊解釋了一下。
江可蕊嘻嘻哈哈的說:“這樣啊,那好,你早點來送禮,給我們家就不用送了。”
季子強也笑著說:“哈哈哈,你們家更是要送,不然那就不是明年麻煩,那就是一輩子麻煩了。”
江可蕊聽了這話,心裏甜的蜜一樣,就說:“那你趕快來啊。”
兩人就又說了些水湯呱唧的話,還沒結束,門外就傳來敲門聲,季子強這才很不情願的掛斷了電話。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一個賊頭賊腦的鄉長走了進來,季子強心裏暗暗的叫苦,到年低了,最近,最近老是有人來找他,一些鄉長,廠長,經理,老板,和想要晉升的幹部,給他不斷的送來了過節費,禮品。
真正說來,季子強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心神易動的人,相反他的確可以稱作一個相當務實的實幹家。這也非常容易理解,從政的人嘛,特別是象他身處的這個位置,職業就要求他具有處理具體事務的習性和能力。這又和性格決定人生、決定命運的定論暗合。
當領導,最為關鍵的一項就是駕馭和鉗製人們的行為,所謂管理者,把人們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當是職責中蘊涵著的最首要也深層意思。
平心而論,季子強一直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的,他既不抬高也不走低的實事求是地客觀評價自己,也認為自從做了書記這個職務以來,自己也可以算是兢兢業業、殫精竭慮的,自己有這個精力,也有這個熱情為洋河縣辦好每一件事情。隻是一宗,官做到地縣行政首長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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