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的不好盯,那就準備些好酒好肉給他們吃著,派上和他關係還點的幹部,耐心的陪他們嘮嗑。
再有那實在,實在,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對不起,那就給我派人看著,不打他,不罵他,就是讓他出不了門,當然了,看他的人一定是要身體強壯,力氣很大,最好還是本地的惡人,讓他見了都害怕的。
冠子溝鄉是興奮的,更是緊張的。所有的幹部都出動,分成了三大塊,安保、組織和後勤。後勤負責街道整潔,就是掃大街。
就聽有人說了:“日他先人板板,老子在家裏都從沒有掃過地,現在居然罰我們掃地,這不是遭賤人才嗎不是?”
另一個說:“嘿嘿,老子還不是一樣掃嗎?”
這一組的人牢騷最多,又以大學生村官居多,他們不敢罵大街,隻好在下麵偷偷說幾句怪話,自我諷刺以吐心中塊壘。
冠子溝鄉條件有限,臨時把彙報和吃飯改在縣城的皇城酒樓,冠子溝鄉隻負責現場布置和交通、安保等事項。
當然,在縣城發生的一切費用全由冠子溝鄉自己了結,鄉長初步估算了一下,吃了一驚:“不得了,我的乖乖,這一頓下來全鄉的獎金沒了?”
李書記說:“獎金?誰說還發獎金?縣裏三令五申不準濫發各類獎金財物,你現在還打這小九九。”
鄉長忙道:“不是,你看看這開支?”
說畢把自己的初步預算遞過來。
李書記瞟也不瞟一眼,“老黃,我懶球得看。我說老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計較這碼子事?先搞了再說嘛。”
二人實際歲數也不大,都四十左右,相互之間老愛以老李、老黃呼之,似乎這樣才顯得親切、穩重。
冠子溝鄉雖說是黨政兩個一把手,其實真正的一把手隻有一個,那就是書記李保瑞!
黨管一切,再說李保瑞與縣委副書記齊良陽關係不一般,黃鄉長更是自覺矮半格,一般的大事都由李保瑞說了算。黃鄉長長見他這樣說,隻好吩咐財政所、黨政辦按李書記指示辦。
為了少花錢多辦事,李保瑞給他出了一個主意,“你把鎮上的年輕女幹部派去,比如讓她們倒倒開水,送送水果,這就不用服務員了,我看還是可以的。”
鄉長一聽,這主意不錯,就答應:“好,就以你說的。”
這些都是必要的,在這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後,李保瑞他是早早的就帶上鄉上一大幫子的人,在鄉外麵很遠的地方已經等上了,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現在等的太陽都升高了,但他一點沒有焦急的意思,等待縣委書記是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不要說臉上不能有這樣的表情,心裏也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下意思的再表現了出來,那就麻煩了。
就這樣等啊等啊,總算是見到了書記的小車,李保瑞知道,自己的表演開始了......。
這一天冬高氣涼,寒風吹拂,遠遠看見幾輛車從那頭開來,小車是鮮亮而奪目,氣派而莊嚴。李保瑞等一幹黨政領導和藏在屁股後麵的小嘍囉,躬身在路口等候。
小車緩緩停下,縣府辦公室副主任向梅很威風的坐在副駕駛,見了李保瑞點頭打了個招呼,看她沒有下車的意思,李保瑞主動上前。
向梅說:“你和黃鄉長前麵帶路,直接到點上。”
李保瑞屁顛屁顛跑過來,揮手對身後道:“快,上車!”
車隊直向下麵村上駛去,速度30碼,標準的貴賓速度。李保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兜裏的電話:“我們快到了,你們趕快準備好。”
對方不知說了些什麼,他一連串的“嗯嗯嗯、好好好”掛上電話,他又回頭對黃鄉長說,“你下車後,趕快找派出所的劉所長,叫他嚴密注視海漢娃,必要時可以先控製起來。”
那小子是個死蹶子,老愛找領導的麻煩。黃鄉長忙說:“好的。”
車跑在蜿蜒起伏的田野間,遠看就像一條潔白的哈達,飄落在這迷人的景色裏。這個村上的入口早做了一番布置,迎麵是一條橫幅,上書:熱烈歡迎上級領導來我鄉視察工作。下麵落款冠子溝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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