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抬起了有點憔悴的麵孔,看看安子若,苦笑著說:“我沒事的,那麼多的困難我都撐過去了,這次也一定可以。”
安子若強顏歡笑著說:“是啊,是啊,沒什麼大不了的,雖然說傷了兩條人命,但這應該是政府的事情,怎麼也扯不上縣委來,我相信一定沒什麼問題的。”
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安子若心裏也明白的很,問題是歸政府管,但季子強是洋河縣的老大,他是負責全局的,有了這樣的問題,找上他,也還是說的過去的。
所以在她說完了這些以後,她看到季子強又低下了頭,她的眼中也就有了淚水,不管自己和季子強以後的關係怎麼樣,看著季子強的沮喪和傷心,安子若依然是難以克製的傷悲起來。
季子強在一次抬頭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安子若的淚水,他的心裏也是一揪,原來自己會讓安子若這樣痛苦。
季子強站起身來,離開了沙發,他緩緩的走到安子若的身邊,凝視著她的眼睛,這個時候,安子若再也控製不住了,她一下子就撲到了季子強的懷裏,哭了起來。
季子強也緊緊的擁抱住她,深深的擁抱著,讓她在自己的懷裏盡情的哭啼。
再後來,安子若還是離開了季子強的辦公室,季子強也沒有去挽留她,他希望永永遠遠和她繼續著這份感情和親密,可又覺得很內疚,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卑鄙,自己應該不再有資格去擁有那份奢望了。
很快,就從柳林市傳來了消息,這消息如風如雲般吹到了洋河縣,市裏已經召開了會議,確定了讓季子強離開洋河縣,原因很簡單,他必須為這次礦難事故負責,因為他的獨斷專行,因為他的思想僵硬,因為死了兩個民工,所以他隻能下台了。
於是洋河縣也開始動蕩了,有為他鳴怨不平的,有對他位子窺視的,有隔岸觀火看熱鬧的,有咬牙切齒等著他下台的,一時間真是風雲突變,流言四起。
最後的流言總結了他倒黴的原因,那就是他背叛過葉眉,所以他必須必須倒黴。
季子強也看清了問題,這樣說來葉眉目的很明確了,就是對付自己,看來自己躲避也罷,退後也罷,用上緩兵之計也罷,最後都是不管用的,葉眉是一定要治自己於死地了。
季子強哀歎著世事的不公,哀歎著命運的不濟,但這又有什麼用處呢?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那殘酷的一刻到來。
季子強很清楚自己目前的局麵,想要改變現狀唯一就隻有讓葉眉停止下來,怎麼讓她停,也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讓她知道自己是樂書記的女婿,那葉眉一定就會住手,但自己就會永遠的留下一個靠裙帶關係才保住位置的名氣了,這樣的名氣一但留下,自己以後的仕途之路就會帶上一種特定的符號,這樣的符號會讓自己永遠活在它的陰影裏,同時,他現在還沒有想通樂書記為什麼一直不對外公布自己和他的關係,這其中自然是有一定的含義,所以季子強是不能隨便的暴露自己和樂書記的關係。
所以季子強放棄了這個方案,他繼續的尋找其他的路徑。
後來他還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主動的進攻,來迫使葉眉轉入防禦,讓她隻能停下,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自己不管勝敗都會留下一個好名聲,缺點是勝算難測。
季子強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就在這兩種方法中來回的選擇,一會傾向於前種,一會又感到後種方法好,就這樣矛盾的想來想去,折騰了好幾天,在這幾天裏,他也處理了一些小事,但他基本是沒有走出過縣委的大院,他的注意力和思考力都是集中在對那兩個問題的判斷和選擇上。
在流言四起的這幾天裏後,季子強還是下定了決心,他現在開始準備強烈的反擊........。
既然已經回避不了這種戰鬥,那就讓自己開始吧。
他連續的打了好多個電話,有那個想當鄉黨委書記的,有上次修路趕走人家的鄉書記和鄉長的,還有那兩個差點惹禍的倒騰茶葉的傻蛋,還有酒廠廠長,水泥廠的美女等等好多人,他一個個的講,一個個的許願,該升鄉書記的就答應升,想當經委副主任的就同意當,反正是整整一天他都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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