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子強還是壓壓火,消消氣說:“你們有多少問題,我想你們的心裏比我還清楚,雖然基建是江副局長在負責,但你韓局長難道就那麼放手,那麼放心嗎?我想未必,我這收到了很多關於你們基建方麵的來信,大的就不說了,就說個小的,說說電梯,你們也不要給我解釋,你們自己在回去研究研究。”
兩個人這才知道那裏出了問題,原來是設備訂貨上有了漏洞,他們心裏是清楚的很,兩個人一人分了多少也是有數的,此刻都是暗暗的心驚,這都不是小數目,真的查出來,不要說職務的問題,能不能呆在外麵都很難說了。
汗水也開始從兩個局長的頭上,臉上流了下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季子強見他們都不在說話,又冷冷的說:“你們先回去把所有的工程合同好好的再過一遍,哪些合定的高了,都自己想辦法重新糾正,有的付出去找不回來的,你們也要有個說法,都搞清楚了再到我這來。”
說完這些話,季子強就再也不看這兩個局長了,這兩個局長也是膽戰心驚的有點站立不穩的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第二天一早,教育局的兩位局長又來了,像是兩個犯了錯誤的學生,進來也不敢隨便亂坐,很老實的站在了季子強的辦公桌前,這到讓季子強有點難為情了,自己畢竟還是年輕的多,坐著給人家訓話似乎不妥,季子強就指了指那沙發說:“你們也不要來裝可憐像,坐下說。”
兩個局長這才敢過去坐下,季子強看著小紀給他們到完了水說:“這幾天你們對基建的合同,協議都檢查好了嗎,不要讓我再查出點什麼,那時候隻怕你們後悔都來不及了。”
說是這樣說,其實他也未必有這個能力,那市局的頭頭們,也不是他季子強一個人說撤換就撤換的了,現在他也不過是個虛張聲勢,恐嚇一下。
兩個局長自然不這樣想,他們哪知道韋書記和季子強的權力糾結,他們就知道自己犯的事,小到官位可以不保,大到進去綽綽有餘。
所以就連忙回答:“這兩天我們沒白天沒黑夜的檢查了一遍,唉。也是我們過去粗心大意,有很多合同是有些問題,你看,我們兩個也不是專業的技術人員,在一些問題上還是有很多失誤的。”
季子強就平淡的問:“說說,都有那些有問題的。”
季子強的語氣是平淡,但臉色卻一點不善,反倒讓人感到深不可測。
那韓局長就翻出自己的小本本,詳細的交代起來,這個合同訂搞了點,實際花不了這麼多錢,那個合同沒看清楚型號,應該可以少付點錢,等等的一陣交代,大概也就說的有那麼五六起事情,當然了也包括了那兩部電器。
對電梯他們是在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就說是不太懂行情,讓廠家費騙了,好在隻打了三萬元的定金,他們可以負責追回來。
季子強也沒用筆去記,他壓根就不相信他們可以一次交代清楚,對這些人季子強是知道的,基本上你要叫他交代清楚,那得像擠牙膏一樣,慢慢的擠,擠到最後你也是擠不完的,他多少還是要留那麼一小點的。
韓局長說完以後,眼巴巴的望著季子強,心裏虛康康的,看著季子強的臉色,等他發話。
季子強就依然平淡的說:“看來你們還是給我在打埋伏啊,有幾個群眾來信上說的問題你們還是沒搞清楚,那就算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沒工夫和你們磨牙。”
季子強稍停一下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小聲說了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兩個局長聽他這樣一說,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哀傷著個臉說:“我們再回去看看,再好好的查一遍,明天一定搞清楚所以問題。”
季子強就揮揮手,沒再說什麼,他也懶得在說什麼,兩個局長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一到門外,那韓局長就罵道:“讓你全部吐出來,你就是不聽,你不知道這個主是個什麼人啊,他連韋書記都敢惹,收拾我們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回去好好算下,我們該吐的都吐出來,免得見了棺材才落淚。”
那江副局長也是連連的點頭,膽戰心驚的回去算去了。
季子強這樣對他們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一個是現在沒多少證據可以收拾他們,再一個自己還沒站穩腳,不想惹的大家都驚慌失措,群起而攻擊自己,他要好好的想下怎麼處理這個事,即不過多的樹立對立麵,又可以對他們施加一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