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董事長的眉毛就一下挑了起來,百分之55,這有點過了,8000萬就值百分之40,再多就過分了,他沉聲說:“市長,你也是知道的,這百分之40已經算的不少了,要百分之55就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季子強很淡定的搖搖頭說:“是啊,我也算的出這個帳,但喬董事長不要忘了,就算你在銀行去貸款,你的抵押也隻能按百分之70算吧,這不過是一種對貸款方的保證和安全,除非你是真的不想還了,否則,就算百分之一百,又有什麼關係呢?”
喬董事長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他好像已經看到了一把無形的刀慢慢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想要躲開,也想要回避,但想一想已經投入進去的那上億資金,想一想將來可能瘋狂翻翻的股價,他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最近阿爾太菈集團對st泰來的評估已經基本完成了,喬董事長也有自己專門的情報在關注著兩家公司的進度,而時間對st泰來和季子強也並不多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八月,還有四個月,如果st泰來還沒有盈利或者重組,它就會被退市,可以想象的,柳林市政府是一定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的,所以留給大家的時間也隻有四個月了。
喬董事長,想要和季子強在擔保比例上再討價還價一番,但看看季子強異常堅定和冷漠的神情,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可能性,其實這應該正是季子強的計劃一部分吧,他希望對化工廠抱有他絕對的壓力,在自己一但還不上資金時,季子強會毫不留情的接管自己的化工廠。
是的,喬董事長不是個愚鈍之人,但目前的局麵他又沒有辦法去改變,就算是st泰來啟動重組了,自己沒有錢,也無法去瘋狂的炒作,每一個漲停板都是要用大量的資金來拉動,來接盤的,或許這個時刻在下月,在下周就會來到。
他分明已經看出了季子強的企圖,但他卻沒有還手之力,他對季子強有了一種又恨,又佩的感覺,這個人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喬董事長很有點無奈的搖搖頭,把心中的沮喪都想通過搖頭來甩掉,歎口氣,他說:“那行吧,就這樣定吧,四個月的期限是不能少的,請問一下季市長,這資金是和那個單位談。”
季子強見喬董事長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也就輕鬆的笑笑說:“資金借貸這一塊和市工業局談,由他們全權處理,合約上也會明確的簽著上你收到貸款就開始搬遷的約定,如果你違反了這個約定,工業局是有權利馬上終止借貸合約,並在你還不上的第一時間去接管你的化工廠的,這一點希望董事長能夠理解。”
喬董事長看著季子強,真的很無語,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他抓住了自己的要害,拚命的吸食著自己的血液和骨髓,自己卻無力掙脫和反抗,不管怎麼說,在柳林市誰都無法像他這樣在短期給自己籌借8000萬資金,這就注定了自己任人宰割的局麵了。
喬董事長是垂頭喪氣的離開季子強的辦公室的,一路走,他也一路在歎氣,他有時候真想拒絕這個苛刻的條件,但最後他想一想每天不斷縮水的資金,他隻能忍受了。
在處理完這件事情以後,季子強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處理,柳林市的小鋼廠最近也是激流暗湧,前任的廠長因為貪汙和瀆職,讓柳林鋼廠陷入了真真的危機中,賬麵的資金已經很難保證鋼廠的正常運轉,同時,因為他進了檢察院,讓鋼廠的各種實力都展開了角逐,為那個窮廟富方丈的廠長位置,很多人削尖了腦袋鑽入市政府活動起來。
季子強也是不能幸免,他已經接到了幾個邀請吃飯的電話,其中拉托的人很多,而鋼廠競爭最激烈的兩個當事人,也有一個找到了季子強的辦公室。
這是過去廠裏的副廠長嚴友榮,他45歲的樣子,他的長相原本不錯,可由其內心決定的神情姿態卻破壞了天生的瀟灑,他總是對人虛情假意地笑,於是慢慢就練成了一張虛偽的笑麵;還養成了一張虛張聲勢、目空一切的臉孔;陰險狡詐的麵目中就自然而然的透出了奸猾之相。
季子強對柳林市的幾個市財政重點企業是經常關注的,一直以來,他就對這個嚴友榮並不欣賞,這樣的情感或許時間一長就會多多少少的顯露出來,這也讓嚴友榮心知肚明,於是他並沒有把這次上位扶正的期望完全的寄托在季子強身上,但多少他還是要來拜訪一下季子強的,不管從禮節,還是從程序上,他都不希望自己最終的任命受到季子強強烈的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