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便說:“麻煩你了。”
王稼祥說:“你這什麼話?我不喜歡聽。”
季子強愣了一下,笑了,說:“那我就不多說了。”
方菲是最後一個到餐廳的。她換了一襲黑色的長裙,襯烘得她那臉,那袒露的手臂越發地雪白,季子強看得有些定神了,也不知道誰帶頭鼓起掌來,方菲就笑嘻嘻地在掌聲中一步一飄地走過來。
方菲便問:“我坐哪?”其實,她是故意問的,隻有季子強身邊的椅子空著。
一個人站起來,幫方菲拉開椅子,說:“組長你坐這。這是活動安排的。把我們的季市長陪好,以後還有獎勵。”
方菲問:“怎麼陪?”
這個人笑嘻嘻的說:“活動沒有硬性規定,你們自由發揮,自由發揮。”
季子強心裏一跳,心裏想,這方菲是不是又在暗示他什麼,這已經是記不清多少次的暗示了,一個女人會這麼嗎?會這麼無時不刻地想著某一件事嗎?他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突然感到一種心虛,感到這一次次所謂的暗示,可能隻是一種錯覺。怎麼會有這種屢次三番的錯覺呢?難道是自己心裏有鬼,難道是自己渴望方菲有某種暗示。
方菲坐了下來,身上那縷幽香好濃烈,濃烈得他感到一種舒服的不安。
季子強想說自己不喜歡她,但他又說不清自己是不是不喜歡她,今天重逢之後,她還是那麼炫目,季子強那潛意識便又萌發了,便有了一些自己渴盼她給予的暗示,便有了屢次三番的錯覺,這應該也是季子強一種自我滿足的期盼,他好像也在證明著自己依然充滿魅力。
但再仔細的想想,方菲怎麼會等這麼多年,怎麼會等你季子強?她那個層麵,她那個地位,想找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比你季子強強百倍的都有。
是的,這應該完全都是自己的一種錯覺,想通這一點,季子強的心似乎輕鬆許多。發現問題出在自己這裏,而不是在方菲那邊,季子強便可以不必畏畏縮縮,他想,適應的時候,就可以和方菲談那筆撥款的事了。
她靠的太近了一點,柔軟的胸膛貼到了季子強的肩膀上,溫熱,飽滿,彈性十足,讓季子強又有點心猿意馬了。季子強趕忙稍微的離開了一點,叫來服務員上最後一道菜,那是魚翅,一人一碗,像吃粉條樣。
吃了晚飯,撤了飯桌,大家坐著閑聊。方菲就悄悄的對季子強說:“這裏應該沒我什麼事了,也應該沒你什麼事了,接下來的事,他們會自己安排的,你陪我去湖邊散散步吧。”
沒想到方菲的這話還是讓旁邊一個人聽到了,這個帶著眼鏡的處長說:“不行,不行,方處長你還得留下來,你和季子強跳幾曲,讓我們開開眼界。”
季子強就有點莫明其妙,看看方菲,又看看大家。他起初安排的跳舞已經取消了,那些幼兒園的老師也沒有帶來,現在怎麼跳舞呢?
方菲就笑著說:“奇怪了吧,我說過的,這些人自己會安排,這個酒店有專業的跳舞小妹,所以你就假裝不知道得了,現在是自由活動。”
季子強還想說什麼,但很快的,他就看到了這個酒店的幾個跳舞小妹勾肩搭背,一搖三晃的走了進來,季子強感覺有點緊張,這可是旅遊區啊,萬一出點什麼問題,印象太壞。
季子強就對方菲點下頭說:“我出去一下,打個電話。”
出來之後,季子強拿出電話,給王稼祥掛了過去,說:“稼祥,有點麻煩。”
“季市長,什麼事情?”
“沒想到這個酒店也有跳舞小妹。”
王稼祥嗬嗬一笑說:“這很正常啊,現在你還找得到沒有小姐的酒店嗎。”
季子強來不及開玩笑了,說:“你聯係一下當地的派出所吧,讓他們派兩個人過來守一下,不能鬧出事情來。”
王稼祥早就見怪不怪了,這些個上麵的領導,到下麵來了,那就像放飛的小鳥一樣,能撲騰的很,他說:“行,你不用操心了,我馬上聯係,讓他們派人過來。”
安排好這些,季子強才從外麵走了回去,這時,光線已調暗了,飯廳裏音樂已響起來了,一幫領導們已與那些陪酒小妹跳起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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