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莊峰說:“全市長,我聽到了很多對你不利的傳言啊,都說這個事故你是應該承擔責任的。”
全市長本來還滿是氣憤的臉上,一下有了一些緊緊張張的樣子,忽略了這些傳言其實就是莊峰有意派人散布的,他略顯沙啞的說:“胡扯八道,豈有此理,和我什麼關係,有我什麼事情。”
莊峰看著他的樣子,眼中閃過了一絲鄙視,說:“問題是現在都這樣傳,而且剛才我還接到了蘇省長的一個電話。”說到這裏,莊峰就不說了,他知道,這句話一說,全市長就會像狗一樣的跑過來自己問了。
一點都不錯,全市長馬上不在辦公室來回走了,趕忙坐在了莊峰的對麵,問:“蘇副省長怎麼說的?”
莊峰一本正經的說:“蘇副省長說啊,這件事情暴露了我們政府在上一些項目時候的草率和盲目,要求我們好好的思考,找出事情根本的原因,不管涉及到誰,省上都絕不姑息。”
全市長有點呆住了,這莊峰轉到的話中有兩個重要點,一個是‘找出事情根本的原因,’一個是“不管涉及到誰,省上都絕不姑息。’
這兩句話全市長往自己的身上一套,好像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樣,他的額頭開始有了汗水。
莊峰好整以暇的點上了一支煙,抽了一口,饒有興致的看著惶恐中的全市長,自己的話已經對他形成了足夠的壓力了,那麼現在的全市長,就成了菜板上的一塊肉,隨便自己怎麼剁,怎麼折騰了。
想到這,莊峰自己都感到好笑,或許自己從政多年來,最值得回憶和自豪的一件事情就是以一個副市長的身份,把一個市長長期的玩弄於鼓掌間,這比起自己玩女人來,又有另一番的樂趣,玩女人快活的是身體,玩市長,快樂的是心靈,兩者的快意不可同日而言啊。
在惶恐中的全市長,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那....那莊市長你是怎麼回答蘇副省長的。”
莊峰笑了,這怎麼和自己預想的程序一樣啊,他還真的這麼問了,莊峰就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很認真的說:“我給蘇省長說啊,這件事情其實和全市長是沒有關係的,項目的發起是季子強搞的,整個工程的設計,規劃也是他做的,全市長不過是作為領導,協調了一下,要說責任,應該由季子強來承擔。”
全市長剛才還緊緊張張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詫,他眼睛一亮,一下就反應敏捷了,說:“老莊啊,蘇副省長怎麼說的。”
莊峰在茶幾上的煙灰缸中彈了一下煙灰,說:“蘇副省長說既然和全市長沒關係,讓我們盡快的拿出一個事故責任認定的報告來。”
全市長有一種虛脫的感覺,他重重的往沙發後背上一靠,好半天才說:“老莊,你為什麼要幫我?”
顯然的,全市長發現事情有很大的蹊蹺,既然是你莊峰安排人去傳的對我不利的謠言,現在你怎麼倒轉過來幫我了,這讓全市長想不通。
其實以他的智商確實很難想通的,莊峰對這次事件圈定下來的目標就是季子強,季子強才是他必欲除之而後快的首要目標,從這短時間發生的很多事情上看,季子強的確是一支很難對付的狼,他的狡詐,他的多謀,對莊峰形成了很大的威懾。
拋開過去幾件事情的仇恨不說,單單就是季子強表現出來的睿智,也是莊峰時常擔憂的,一季子強這樣的能力,隻要在新屏市站穩了腳跟,他就能很快的生根發芽,繼而直接對自己取而代之,這一點都不是危言聳聽,莊峰從來都有深思遠慮的能力。
而全市長就完全不會成為莊峰的擔心,這個人自己既然已經玩弄他快兩年了,一點都不會對自己形成威脅,他全市長的智商,嗬嗬,不是笑話他,和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而且他也是一個將要調走的人,整他?哼,那是浪費子彈。
但要對付季子強,單靠目前莊峰的實力還是不夠的,因為現在季子強和冀良青的關係還很難確定,季子強和全市長也是若即若離,萬一冀良青和全市長都站在了季子強那麵,自己就無能為力了,隻有拉住全市長,才有可能完成這次對季子強的狙擊。
怎麼拉,很簡單,給他施加壓力,怎麼施加,也很簡單,讓議論的矛頭先指向他,在心驚膽戰中的他,想不妥協也不可能了。
莊副市長摁熄了手中的煙蒂,看著全市長說:“我沒有幫你,真的,我為什麼要幫你呢?這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管是你,或者是季子強,你們誰倒黴和我既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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