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淡然一笑,說:“你說呢,從莊副市長手裏把這個項目交給我來主管,難道不說明一些問題嗎?”
二公子眼球就來回的轉動起來,額的個神,這項目要是拿下來,還不搞他一兩個億出來啊,但是憑什麼啊,憑什麼季子強要給自己這個人情呢?他是為錢,還是想升官。
想到這裏,二公子就冷靜了下來,也點上了一支煙,臉色也變的平平淡淡的了,說:“你想要什麼?”
季子強臉色也冷淡起來了,說:“知道最近廣場的事故嗎?”
二公子點頭:“這誰不知道。”
季子強平靜的說:“明天要開會,恐怕責任會落在我的頭上。”
二公子就恍然大悟了,他笑了笑,戲弄的看了一眼季子強,點頭說:“你想讓我幫你把這事搞展。”
季子強淡淡的說:“是啊,這次是蘇副省長說了算,我想你一定能說上話的。”
思考了一下,二公子說:“這個話嗎?我倒是也能說上,在北江省,也就算蘇副省長對我是最好了,但有幾個問題啊,嗬嗬嗬,季市長,不瞞你說,隻要新屏市高速路啟動,恐怕我不用你也一樣能拿到吧?”
季子強很篤定的說:“你拿不到。”
麵露驚詫:“為什麼?”
“假如你知道在這個項目上全市長答應過誰,假如你知道冀良青書記會怎麼想,你現在一定不會如此樂觀的,要知道,縣官不如現管,就算李省長想幫你,但我估計,他也不會親自來為你說這個話的。”
季子強一麵說,一麵就觀察著二公子的表情,顯然的,自己猜的一點都不錯,作為李雲中這樣一個謹慎的人,他當然不會愚蠢到為自己兒子掙錢去說什麼話,畢竟他還是一個很明智的人,知道那一頭重要,就算李雲中想幫自己的兒子,也一定不會自己出麵的,這次廣場燈具就是一個例證,陪著二公子來找張老板的,並不是官場的人,而是省行的一個信貸處長,所以季子強就押上了這一寶。
二公子在季子強這樣篤定的語氣下,有了一點猶豫,他的眼光在流轉著,他需要仔細的想一下這件事情,就知道知道的,好像確實全市長和一個公司的女老板關係不菲,而冀良青書記,更是一個難以讓人琢磨的人,事情也許真的會想季子強說的那樣。
而自己幫了季子強,這個買賣合算不合算呢?當然了,單單從價值上來說,這當然是不錯的一筆買賣,季子強值多錢,一個副廳而已,在北江省比比皆是,比起自己曾經幫忙升官的那些人,這保一次季子強獲得的收益那真是太大了,太合算了。
隻是現在的問題自己能不能說服蘇副省長,蘇副省長會不會和老爹聯係,要是那樣的話,萬一老爹不同意,事情還是搞不定啊。
二公子就在費力的思考,現在他的思路已經跳躍過幫不幫季子強的問題上了,他開始在思考能不能幫成的這個環節。
季子強抽著煙,靜靜的等待著,他不能表現的過於迫切,因為這是一筆生意,談生意是不能著急的,需要讓對方自己的判斷。
兩人悶頭抽了好長時間的煙之後,二公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我明天找蘇副省長談談。”
“為什麼不現在找呢?”季子強露出了一抹的微笑,他知道自己已經讓二公子上鉤了。
二公子狡黠的笑笑說:“明天讓他措手不及,沒有和老爹商量的時間,我才好假傳聖旨啊。”
季子強也愣了,沒想到這看似傻傻的花花公子,心中也藏著如此狡猾的韜略.....。
所以在今天蘇副省長來遲的那幾十分鍾裏,季子強其實是最緊張的時刻,他不知道這個花花公子能不能說服蘇副省長,對這一點,季子強自己是毫無把握的,他想過很多種結局,也做好了很多種的準備,不要看他那個時候神情鎮定,那都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
現在的季子強當然是可以微笑了,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直到把蘇副省長等人送走,一個人回到了辦公室的時候,季子強才關上門,笑了,他的嘴裏也哼出了好久都沒有唱過的那首歌: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來來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
正在季子強暗自得意的時候,江可蕊的電話打了進來:“子強,我剛才又去醫院看了看,孩子發育的很好。”
季子強知道,這是江可蕊對自己太過擔心,給她自己找了個借口來給自己打電話,所以季子強就說:“不錯,孩子好什麼都好,我也挺好,沒什麼事情了。”
江可蕊有點遲疑的問:“你真沒事?”
季子強很有點自滿的說:“能夠有什麼事情呢?蘇副省長已經離開新屏市了,調查結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兩個零時工倒是成了責任人,不過我會讓老張好好的安排他們的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