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家就乘著酒興,就喊要唱卡,就喊叫要小妹,季子強倒是嚇了一跳,他不是沒找過小妹,在政府部門幹,幹到科長主任的有那個沒唱過卡?沒要過小妹陪唱卡的?但是,那都是小範圍的,幾個人偷偷摸的。盡管唱卡要小妹也不定做那種事。
然而,像這種大場麵,十幾二十人的大場麵,似乎還沒人敢這麼大膽。那路秘書長搖晃著腦袋說:“唱卡有什麼?叫小妹有什麼?喝酒跳舞有什麼?今天大家放開一點。”
做東的主人忙附和,說:“對,對,路秘書長就是思想解放,我們要思想解放一點。”
劉副市長也說:“這不算思想解放,其實大家早解放了,隻是都藏著掖著,今天就來一次真正的思想解放,不藏著掖著。”
其實,吃了飯,吃了酒,許多人都在想還會不會有下一個節目,還會不會叫小妹唱歌跳舞,喝破玩色盅。心裏嘀咕著,又說不出口,現在有人把他們心裏話都說出來了,氣氛立時活躍起來。
有人說:“換一個房間,這房間太小了。”
有人說:“這酒店有個小廳,可以坐五六十人。”
季子強現在也不好掃大家的興趣了,隻能“哈哈”大笑,說:“你們這幫家夥,一個個都是行家。”
有人就說:“季市長,以後要多點組織這樣的活動!”
有人就說:“季市長,我們成天悶在辦公室裏,你要經常帶我們出來施放施放!”
季子強說:“可以,可以,隻要有機會,一定多組織這樣的活動。不過,你們別給我玩出火,玩出火,我一樣不放過你們!”
這個晚上,季子強差點被那些人灌醉,他們還是一個個敬他,說還沒見過這麼關心他們的領導。
季子強說:“你們怎麼打起內戰了?要敬酒應該敬東家,是他出錢我請客。”
做東的那個鎮長忙說:“錢也是你季市長給的,大家敬的沒錯”。
這個晚上,季子強想自己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再不能太多考慮了,再不能讓自己心裏苦了。季子強想,別人怎麼看我就怎麼看我,我何必要去在乎呢?我不得誌的時候,我心裏的苦誰管?我得誌的時候,哪裏沒有人嫉妒我?以前,我不是也曾很努力地不想要人家誤會嗎?不想讓人家嫉妒嗎?但是,我做到了嗎?我還不是一樣讓人嫉妒,還不是一樣吃了那麼多苦?
這邊正玩得熱鬧,小妹也都是熱騰騰的剛上來,季子強的手機卻響了,看了一眼顯示屏,竟是柯瑤詩的電話。
季子強感到有些意外,自己隻從上次那酒後和柯瑤詩發生了關係之後,一直都沒敢在和她聯係,因為季子強的心裏總有一種很慚愧的感覺,覺得自己有點無恥,有點趁人之危,自己就幫過了人家一個小忙,最後怎麼就發生了那種事情呢?
但電話還是要接的,柯瑤詩在電話裏說,她心裏很沉悶,在酒店裏,問季子強有沒時間?能不能來一下?
季子強一下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想推說已經晚了,自己離那酒店也遠。
但是,季子強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一下,至少自己應該對她做一次鄭重其事的道歉,季子強就答應了,說自己過去。
他站起來,向大家告辭,季子強說:“大家玩開心點,我現在有點緊要的事情要辦”,有人要送他,他說:“不用了,他打的回去。”
柯瑤詩在那酒店二樓的咖啡廳等他,那是一家位於城區邊郊的酒店,很僻靜,那酒店的咖啡廳裏幾乎就沒客人,季子強一進來,就看見柯瑤詩了,柯瑤詩依然美麗,依然風韻,依然那樣的迷人,柯瑤詩問:“有沒有影響到你了?”
季子強搖搖頭,笑了笑,問:“沒有,我本來和同事們在喝酒的,沒有正事。”
“奧,這樣啊,那就好,不耽誤你就好。”柯瑤詩有一種見了麵,不知該說什麼的感覺,似乎兩人在突然之間已顯得陌生了,找不到交談的話題了。
隔了好一會,季子強才問:“最近都還好吧?公司運作怎麼樣?”
柯瑤詩笑了笑,說:“還行吧,謝謝你上次幫我。”
季子強低下頭說:“不用客氣,應該是我給你道歉,那天我喝的多了一點,實在對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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