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才不管什麼市長不市長的,在北京,一個市長算什麼啊,說不上在哪遇見一個買菜的老頭,人家就是個將軍什麼的。
照完了像,季子強帶著江可蕊繼續逛,前門步行街不是很長,兩邊的店鋪也不是很高檔,二十元至一百元左右的服裝有的是,人們拿這個,試那個,有時覺得不是為了買衣服,就是為了享受那份沒有壓力,隨意的心情。
還有許多店麵賣各種糖果,季子強不認為那是北京的特產, 步行街不走到頭,中途拐彎就是小吃街,這條街裏麵曲裏拐彎的,以兩邊店鋪為主在門前設賣點--羊肉串,糖油巴巴,炸灌腸,炒肝,麻辣燙,老北京奶酪。。。。。。說是北京小吃,其實口味很雜。
街不長,季子強就和江可蕊每樣吃點,一路慢慢的逛著,等走到頭的時候,也就有了飽的感覺,身上有勁,就歡喜的在街頂頭拐彎,從小吃街的另一側往回轉。
對季子強來說,北京人是驕傲的,按古理講是天子腳下,那份優越的生活心態不是做作,而是自出生祖祖輩輩遺傳下來的。同時北京人是平易的,他們可以接納各地的人和物,慢慢融合,他們很少欺生,對人有著善良的熱情,但如果看不上你,他們也是嬉笑怒罵,一點不遮掩的。
這就是季子強在大年三十轉了一天所總結出來的一點體會。
晚上少不得要做上滿桌子的菜了,季子強曾記得小時候,自己是非常喜歡過年的,過年就意味著有平時吃不到的美食,有新衣服穿,還有鞭炮可以放,可以無憂無慮的玩耍,不知何時開始,卻越來越對過年充滿恐懼,害怕那種熱情和張燈結彩的熱鬧,那是一種眼睜睜看著時間流走卻抓不住任何東西的無奈,記得上高中的時候寫作文,季子強寫過一句經典的話:孤獨就像一隻逆流而上的魚,看著別人順勢而走,你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今天樂世祥沒有回來,隻是在開飯的時候打回來了一個電話,給大家都祝福了幾句,聽說他在中南海裏參加宴會,這倒是讓季子強有點神往的,他問江處長:“樂書記經常都是這麼忙嗎?”
江處長說:“可不是嗎?我們來北京一年了,但很少能在一起吃晚飯,算了不管他了,我們動手。”
房間裏空調開的很足,暖氣讓每一個人的臉都紅紅的,除了自己一家人外,還有一個叫梅子的小保姆因為家在四川,太遠了,所以也沒回去,季子強就成了這個家裏現在唯一的男性了,他就代表了江可蕊,端起了紅酒,講了幾句話。
雖然這裏人不多,但一種喜慶的氛圍還是洋溢在了這個房間裏!大家吃著菜、聊著家常,好不熱鬧,三十晚上,天一黑,季子強和江可蕊兩人就跑到院落裏放煙花,江可蕊舉著兩個刺花棒,孩子一樣地蹦跳著,煙花映著她的笑容和充滿期待的雙眼。
淩晨12點整,市中心的廣場上又開始了宏大的煙花表演,前後放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各式各樣的彩花,一個接著一個,遊龍驚鳳,倦鳥歸巢,繁星拱月,天女散花,觀音坐蓮,並蒂爭豔……一場光與影的奢華盛宴,璀璨奪目的煙花照紅了遠近樓宇,照亮了茫茫星空。煙花燃盡之後,江可蕊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摟著季子強的脖子,斷斷續續的大喊,“季子強。。。。。你愛我嗎。。。。。。”
雖然季子強聽不清,但季子強知道江可蕊想說什麼,他也擁著江可蕊,在這個美麗的夜晚給予了她極大的溫暖。
樂世祥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回到了小院,看起來整個人也很疲倦的,他說這兩天他們太忙了,除了部裏的事情,還到中南海參加了好幾個招待宴會,所以季子強就趕忙給樂世祥好好的泡了一壺大紅袍,大家就在正屋裏看著電視,喝著茶。
過了一個來小時的樣子,樂世祥才慢慢的恢複了精神頭,他說:“唉,現在真是老了啊,想當年我在下麵的時候,經常熬夜寫材料,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疲倦過,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季子強笑笑說:“在同齡人裏麵看,樂書記還是很精神的。”
“這到是真話,中組部蕭副部長昨天晚上都撐不下來了,開會的時候腦袋像雞爪米一樣,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又回到了樂世祥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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