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個月之前,莊峰已經定好了今年要來天霞寺燒那頭柱香中的第一注,為此,這次莊峰特意帶來了30萬元的現金,他在秘書,司機,還有大宇縣黃縣長的陪伴下,連夜趕到了天霞寺,晚上在市裏他還出席了新屏市電視台組織的一個迎春晚會,所以趕到天霞寺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了。
莊峰本來有點胖大的身體在這艱難的幾裏路的攀爬中,已經是疲憊不堪,看到了智緣師父,莊峰還是爭紮著挺直了腰杆,和手答禮說:“大師一年辛苦了,希望今年能道德圓滿。”
智緣師父也答禮一句:“阿彌陀佛,謝謝莊施主金玉良言。”
一行人在智緣師父和幾位師傅的帶領下就到了寺院,黃縣長看莊峰走路已經有點踉踉蹌蹌了,就忍住自己的疲憊,過去和秘書一起攙扶著莊峰,到了寺院的廂房裏。
智緣師父早在一間房內燒上了一盆火紅的木炭,把房子裏麵烤的暖意洋洋的,等小師傅們給莊峰等人到上了茶水,大家也都寒暄之後,智緣師父才麵有難色的說:“莊市長,今年恐怕情況有點變化了,隻怕要委屈一下莊市長。”
莊峰不大明白智緣師父的話是什麼意思,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這個大師,說:“此話怎講?”
智緣師父麵帶愧色說:“不瞞莊市長你啊,今年這第一注香已經有人占了,莊市長你隻能排在第二柱香了。”
莊峰麵色一寒,翻著三角魚泡眼說:“這怎麼回事,智緣大師啊,我可是提前一月就打過招呼的,這次前來,我還帶了三十萬元的捐贈款。”
莊峰旁邊的黃縣長也是滿麵怒色,說:“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和莊市長搶這第一注香?”
智緣師父歎口氣說:“我本來也是先給你這第一注香的,無奈此人勢力太大,出手闊豪,所以我還是勸莊市長你就讓一讓吧。”
莊峰臉上的顏色寒冷的嚇人,冷冷的問:“是什麼人?他為這第一注香出了多少?”
智緣師父說:“他出了200萬。”
莊峰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人如此的大方,一次出了200萬?
單單從人家出手這一條來看,莊峰心中已經有了一點懼意了,但他還是想知道是什麼人,就問:“還請大師明示一下,這位施主是什麼人?”
智緣師父說:“我隻是聽人叫他季大公子,隨行帶來了10多個人,個個凶悍刁蠻,他們扔下了200萬元,說第一注香不給他也不行,否則立馬砸了我這小寺。”
黃縣長濃眉一緊,狠狠的說:“他媽的,什麼地方跑來個土財主,這麼囂張,你現在告訴他,這頭柱香莊市長燒定了,有本事讓他砸了寺院看看。”
那智緣師父苦著一張老臉說:“我說過了,說過這是許給莊市長的頭柱香,但這大公子很不屑的說,他不管什麼莊市長,李市長的。還說要是莊市長來了,不服氣可以直接找他。”
黃縣長怒不可止的嘴裏罵了一句話,說:“我現在就過去看看,是誰這麼張狂,老子馬上從大宇縣調人過來,滅了他。”
但莊峰一把就拉住了轉身想要離開的黃縣長,他不像黃縣長這麼衝動的,對方明明知道是自己,還敢如此跋扈,必然不是泛泛之輩了,這年頭,還是小心一點,他就轉頭看看秘書,說:“你聽過新屏市有誰叫季大公子的。”
秘書就鎖緊了眉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才搖搖頭說:“新屏市倒是沒有聽說過這號人,不過剛才我們在半山腰停車的地方,我倒是看到好幾輛掛著省城牌照的豪華轎車,莫非。。。。。。”
莊峰就收縮了瞳孔,看著秘書,秘書自己也打了一個寒顫,說:“莫非是省城的季大公子?”
莊峰並不知道是誰,就問:“什麼來路?”
秘書猶豫了一下,說:“季副書記的公子外麵也是這樣稱呼的。”
莊峰一下就睜大了眼睛,看著秘書半天沒有說話,那黃縣長剛才還怒氣衝衝的,現在也一下萎靡了起來,不用莊峰在拉他,他也是站住了腳跟,不再移動。
莊峰心中也大概的估計應該就是這個人了,所以他慢慢的沉澱下來,他已經平靜多了,不管來人是不是季副書記的兒子,自己都要把他當作是季副書記的兒子對待,這個氣是不能亂鬥的,雖然季副書記和自己不是一個派係,說的更明白一點,還是勢不兩立的對頭,但自己分量太輕,不足以強行出頭,還是退避三舍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