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你總算說話了,怎麼辦啊,現在拆遷真是太麻煩了,要不你幹脆上公安吧?”
“胡扯八道,這事情那能上公安,今天我已經安排工作組過去了,聽彙報問題不大,就十來家人,幹脆你派人過去再好好的談談吧?能給這些人偷著加一點錢就加一點吧,免得麻煩。”
二公子一聽就不答應了,說:“我這次每畝五萬在你們新屏市說個實話,也算很高的了吧,再加一點,後麵遇上鬧事的怎麼辦,繼續加,那我還能掙錢嗎?”
這一點季子強也是知道的,這次因為是自己協調的,所以給的這個價碼也不算低了,但現在出了這樣的問題,季子強也隻能先勸二公子:“後麵沒有多少了,你想下,下麵的路都是在山裏行走,那些地方本來是山坡地也不值錢,就是前麵這有點費勁。”
二公子死活不答應:“這不行,這不行的,我就這點家底了,不能在浪費。”
季子強又勸了好一會,但看看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也隻好罷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季子強繼續派出工作組去協調搬遷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效果,季子強就奇怪了,不是每次工作組都說問題不大嗎?現在怎麼還是停留的原處不動呢?
季子強本來想自己親自到黃次村去看看,但總是有很多事情纏在手上,一點時間都騰不出來,就隻好讓王稼祥代為處理,過去看看。
這王稼祥去了之後,回來才給季子強做了詳細的彙報,季子強也才知道事情並不是自己聽到的那樣簡單和輕鬆了,原來這個工作組整個就是去吃喝玩樂的,季子強氣的在辦公室大發雷霆,叫來了那個公路局的張副局長,一頓的臭罵。
罵了也不解決問題啊,季子強就勒令他,在一周之內。必須拿出一個協調搬遷的可行性方案來。
張副局長哭喪著臉說:“季市長,這,這事情有點為難我啊。”
季子強生氣的說:“你不是每天都彙報很簡單嗎?”
“我。。。。。。”
“你也不用說了,讓你下去調研,下去協調當成了什麼,當成了春遊是吧?我就明確的告訴你,這次搬遷拿不下來,最後我就唯你是問,你自己給莊市長和冀書記解釋去。”
季子強也想,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吧,自己現在好歹是個常務副市長,手上要管的事情真是千條萬緒的,下麵說是有這麼一大堆的人,但人人都好像事不關已,這樣下去怎麼得了,現在必須讓他們下麵的幹部也感受到一定的壓力。
那個張副局長灰溜溜的就離開了季子強的辦公室,作為一個副局長,他還是有點害怕季子強這樣一個常委副市長的,因為總有一天自己想要扶正,那就要到常會會上去通過,自己比不得正局長們,他們再提就不是常委會能決定了,但得罪了常委們,不管是誰,他們就算未必說的上話,未必能有決定權,但是壞事的能力還是有的,討論的時候,他隨便的說上幾句不中聽的話,自己一輩子的事情也就耽誤了。
所以張副局長是不敢和季子強正麵爭持的,出去以後,他就思考了一下,想到莊峰那裏去套個交情,看看莊峰是什麼態度,因為張副局長也很明白季子強和莊峰這種關係的。
不過等他從莊峰那裏出來之後,更是灰心喪氣了,沒想到莊峰的口氣比季子強還硬,明確的告訴他:“要是影響到高速路的啟動,影響的李老板的工程,我看你這個副局長就不用在當了。”
這話讓張副局長聽的是毛骨悚然,趕緊的帶上一堆人認認真真的到下麵做村民的工作了,就連喝酒打牌鬥地主,也是再也不敢了。
季子強也沒有閑著,第二天又要陪同莊峰接待省裏交通廳的牛廳長,這牛廳長是知道二公子是誰的,所以聽說他中了標,在那修這條路,就著實關注起新屏市的工程步伐了,最近聽說征地工作有了些阻礙,遇到梗阻,雖然到現在這工作已經不歸他直接管了,但是他還是匆匆趕來。
當然他除了想表現一下自己對這件事情的關心之外,還有不太方便與人言的一層意思,他長期在機關上班,不是開會,就是發重要指示,屁股和嘴巴硬是疲勞得不行,也該休息休息了,偉人不也說“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嗎,而新屏市未開發的許多地方,風光旖旎、景色秀美質樸,太值得領略一番了,於是在廳裏說有指導工作項目,要到底下縣市走走。
這次莊峰沒敢偷偷的接待,他讓季子強給冀良青打了一個招呼,但冀良青最近一直在忙大宇煤礦的事情,今天一早剛到大宇縣城去,所以冀良青根本無法抽出身回來,便交代季子強一陣,讓他配合莊峰負責接待好省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