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強剛剛放下電話,就見秘書小趙帶著治安大隊的武隊長走了進來,季子強看著武隊長臉上凝重的神色,就有點預感到了什麼,站起來,指了指沙發對武隊長說:“來先坐下。”
武隊長就坐了下來,等小趙離開後說:“季市長,你上次讓我對小芬家庭做的調查我已經做了。”
“奧,怎麼樣,說說情況吧.”。
季子強也坐了下來,看著武隊長,武隊長就說:“我到了小芬的老家,見到了她的父母,也問到了過去小芬和家裏的關係,以及他們平時聯係的頻率,情況是很蹊蹺,據小芬家人說,這個小芬平常隔不到三天都會給家裏打一個電話,有時候幾乎是每天都要打,但自從初一起,就再也沒有給家裏聯係了。”
季子強慢慢的拿起了茶幾上的煙,獨自點上,眯著眼問:“嗯,這確實不太正常,還有什麼情況。”
武隊長說:“我還問道了另外的一些,感到也很不解,小芬的父母說,就在大年初一的白天,小芬還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除了拜年,還說自己最遲初三就回家去過年的,但到了初三他們沒見小芬回來,再給小芬打電話就一直是關機了,聯係不上小芬。”
季子強自言自語的分析著:“那就是說,在初一的時候小芬情緒都很正常,並沒有提及到自己去外地的想法?”
“是啊,而且以後小芬家裏每天都給聯係的,包括初八那天也打過好幾次電話,小芬的電話一直是關機,但初八當天他們醫院又收到了小芬的一個辭職短信,這是不是很奇怪?既然小芬都知道給醫院發短信辭職,她為什麼就不能也同樣的給家裏一個電話呢?”
季子強低頭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卻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按自己的思路,這個小芬就很有點怪異的,但就自己對小芬的了解,她除了愛錢,貪財之外,並不是一個很怪癖的女人,她的思路應該和常人一樣,就算想要跑外地發展,但至少應該給家裏說一聲。
季子強說:“不正常,很不正常,對了,小芬的電話通訊你查過沒有。”
“查了,就初一晚上7點之前有過很多通電話,什麼同學的,朋友,親戚的,最後一通電話應該是莊市長的,然後就一直到初八,手機發過一個短消息,在以後這幾個月就沒有開過手機了。”
季子強就注意到了,在武隊長說到小芬的最後一通電話是莊峰的時候,武隊長的咬字很重,說的很慢,難道武隊長已經懷疑什麼了?
季子強就看著武隊長,說:“你是什麼想法。”
武隊長張了張口,但囁嚅著,沒有說出話,他也在茶幾上拿起了香煙,抽出一支來,叼在嘴上,但半天也沒有去點,就那樣滿麵思緒的看著茶幾,一句話沒說。
季子強也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兩人在辦公室沉默了許久,季子強歸攏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緩慢的說:“你是不是感到這小芬的出走和莊峰之間有很大的關聯?”
武隊長搖下頭:“我到公安局查過,小芬沒有辦理任何簽證,所以我以一個專業警察的直覺推測,小芬未必去了外地。”
這一次季子強沒有笑話武隊長的專業性,他若有所思的說:“你認為小芬還在新屏市,但。。。。。。”
剛說到那個‘但’字,季子強一下就打個激靈,一股涼氣從腳跟呼的串上了後頸窩,他看著武隊長的眼,已經明白了武隊長這話的意思,季子強不由的搖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
武隊長冷笑一聲說:“你是領導,你幾乎是永遠都生活在陽光裏,沒有接觸過太多的陰暗麵,所以你永遠不會往這個上麵來推想,但我不一樣,我們受過的訓練總是在第一時間把事情往最極端,最嚴重的方向去考慮,而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什麼,每天在這個世界上都會不斷的重複上演很多次的。”
季子強還是在搖著頭,說:“也許你是對的,但要把這是和莊峰聯係在一起,我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季市長啊,你是好人,但你在想想,這有什麼難以置信的?其實這個電話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最後的電話是和莊峰手機聯係的,是莊峰打給她的,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當然,初八那個短信算個事情,可是為什麼要發短信,因為無論是誰,都可以用那個手機發短消息的。”
武隊長的話越說越明顯了,但季子強卻找不多否定他推測的理由來,季子強隻是感性的認為應該不會這樣,但理性的想想,卻很有道理了,季子強說:“你這個推測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