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拿了兩個金杯各自倒了半杯放在季子強和蘇曆羽的麵前,季子強很是大吃了一驚,他很想問,這是不是免費的,但他沒出聲,隻是憋在心裏麵,也沒敢去碰它,那些小吃上來了,它那所謂的小吃,居然就是那最低消費的鮑翅,燕窩。
季子強見到了這些,本來熱烈的心情一下子跌進了冰穀,心裏很是不爽,怎麼能這麼離譜,貴成這樣。
季子強問:“為什麼就把酒開了,還要這最貴的一種?”
招待有點驚訝的看了季子強一眼,說:“這位小姐每次來都是喝這種。”
季子強就看向了蘇曆羽,蘇曆羽微微一笑,說:“喝吧,我請客。”
季子強臉上一紅,人家蘇曆羽是不是看出來了自己沒錢啊,這事情搞的,不過自己身上是有個卡的,上麵好幾萬元呢。
那就喝吧,季子強陪著蘇曆羽慢慢的喝了起來,說實話,這樣的酒真是難喝,就和碘酒的味道差不多,雖然季子強從來沒有喝過碘酒,但感覺就是那樣子。
蘇曆羽就那樣看著季子強,慢慢的喝著酒,聽著音樂,她時而神情自若,時而若有所思,不經意間欲言又止,像是回憶著往事,神色間不禁閃過一絲黯然,她不時地將過肩的黑發向後撥弄著,一對精致的水晶耳環若隱若現,淡淡的流光遊走在耳畔白皙的肌膚上,似有似無地輝映著泉水般明澈的眸子。
“嗜酒的女人,要麼滄桑過,要麼頹廢,我這麼認為。”季子強笑著說:“不過你還沒到滄桑的年齡,不會是想要頹廢了吧?”
“你可以認為我是故作滄桑和假裝頹廢。”蘇曆羽回應道,“我可沒有嗜酒,那是兩碼事。”
季子強舉起杯子自己呷了一口,“我還聽人說,一般的女人不喝酒,喝酒的女人不一般。”
“哈哈……哈,兩人一瓶酒,又不會喝醉,至於你這麼說嗎……”蘇曆羽笑得很放肆,便玩笑道:“我也聽人說過,不抽煙的男人就像抽煙的女人一樣討厭……”。
接著她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矜持。
季子強也啞然失笑,蘇曆羽將酒杯舉起在眼前微微晃動,那美妙的液體便攀援著水晶般的杯壁,泛起層層醉人的波瀾,賞心悅目。
“透過酒杯,看這個扭曲的世界,誰能分辨出它和現實之間哪一個更可信呢?”蘇曆羽意味深長地說,眼神透出一絲淡淡的感傷。
漸漸地,蘇曆羽和酒在季子強眼中融為一體,酸澀裏蘊含著香醇,那感覺直透心底,耐人尋味,一個表麵看似單純的年輕女子,心智卻如此成熟,究竟怎樣的人生閱曆,才讓今日的她,心頭似乎充滿著無盡的滄桑,季子強為此陷入深深的沉思……。
後來蘇曆羽還是喝醉了,季子強很難判定到底蘇曆羽是不是真的醉了,但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在夜裏12點的時候丟下蘇曆羽一個人離開,何況她還帶的有車。
季子強用幾乎是抱的方式,才把蘇曆羽塞進車裏,他開上了蘇曆羽的車,季子強第一次覺得,夏夜的涼風,陣陣襲人,酒吧裏雖泠爽,卻沒有這撲麵而來的飄意,把人擾得頭暈,可能今天真的有些喝多了,開車都不知道行不行了;失控的夜晚。
季子強側眼看旁邊的蘇曆羽,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依然一副從容,倦怠模樣,可他卻已經步調微亂、心神不定了。
還好,季子強記得上次的道路,沒有走多少冤枉路就到了蘇曆羽住的地方。
停下了車,季子強還是不能讓蘇曆羽自己走路,她能站起來,但腳步晃悠的厲害,季子強感到攙扶著她,比自己抱著她還要費勁的多。
他們總算上了樓,把蘇曆羽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季子強才算是解放了,但解放之後的季子強又麵臨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這裏是郊區,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了車,他有點傻傻的發現,自己或者是掉進了蘇曆羽一個桃色的圈套中。
今晚睡眠問題怎麼解決,是坐這麼一晚上,還是走路回去,走路大概要走到幾個小時吧,那就開上蘇曆羽的車先回去,但自己喝的酒也不少,剛才短距離開了一會,都感到有點迷迷糊糊的,這開回酒店,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季子強正在考慮著,蘇曆羽卻拉住了季子強的胳膊,說:“你不要走,不要走。”
季子強掙脫開蘇曆羽的手,但蘇曆羽又說:“很晚了,你睡覺嗎。我個子小,我睡小沙發,你來睡床吧。”
蘇曆羽吧嗒著大眼睛看著有些困倦的季子強。
季子強猶豫著說:“不行,怎麼能夠讓你睡沙發呢?你睡床吧。”
季子強怎麼忍心一個小姑娘窩在一個一米五不到的小沙發上睡一夜呢。
“不,你要我睡床就是想占我便宜。我不睡。”蘇曆羽耍賴道。
一句話把季子強噎的說不出半句話,季子強隻能是暫時投降了。
“那你給我條浴巾,我要洗澡。”蘇曆羽開始有些使小性子起來,季子強最怕這種會撒嬌的女孩了,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季子強隻能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