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蕊來的還算及時,大概也就20來分鍾的樣子,季子強心中也暗笑,這一次也是難為江可蕊了,就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一般江可蕊要是出一趟門啊,沒有半個小時的化妝,那根本就出不來。
在看看江可蕊,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高領的白色線衫,外麵套了個可愛的粉紅色連衣裙,一頭秀發盤在腦後,美好的胸部高高聳起,腰部係了一條白色的寬邊腰帶,更顯得腰肢的纖細苗條,身材的玲瓏浮透。
季子強想,看來真要是緊張了,江可蕊收拾起來也還是蠻快的嗎?以後等她上班了,再不能讓她每天早上磨磨唧唧的耽誤時間了。
江可蕊一走進來,謝部長就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他顧不得和江可蕊招呼,先接過了江可蕊懷中的小雨,認真的看了好一會,才喃喃的說:“像,真像可蕊你小時候的模樣,可惜了,怎麼是個男孩,要是個丫頭,一定和你一樣漂亮。”
謝部長停下了筷子抱孩子了,其他人自然誰都不好喧嘩和吃喝了,就連旁邊的那兩桌子人,也都不敢發出一點響動,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謝部長,他笑,大家都笑,他嚴肅一點,大家也都收起了笑容,就見謝部長看完了孩子,又認真,仔細的看看江可蕊,說:“唉,時間過的真快啊,你現在也是孩子的媽媽了,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到省城來看望謝伯伯,我和你伯母經常好嘮叨你呢。”
江可蕊也有點動情的說:“平常工作太忙,再加上懷了孩子,哪都走不了,謝謝謝部長牽掛。”
“你不要叫我謝部長,其他人可以叫,但你叫著我心裏不舒服。”
江可蕊忙改口:“謝伯伯。”
謝部長滿意的笑笑:“對了,這就對了嗎。來來,坐下,吃飯,吃飯。”
江可蕊有點難為情的看了看其他的人,這裏麵幾乎都是江可蕊的領導,連他們主管的頂頭上司宣傳部的部長都在旁邊的桌子坐著,她現在已經是官場中人了,這個長幼尊卑她早都學會,正在猶豫,就聽冀良青說話了:“可蕊,你坐下,坐下,今天不是公事,今天就是陪謝部長吃飯,也是下班時間了,不要講那麼多的規矩。”
謝部長也指指椅子,說:“你坐吧,沒關係。”
說這個話的時候,謝部長臉上就恢複了往昔的莫測高深,讓所有在座的人都心裏一緊,誰的臉上都不敢露出絲毫對江可蕊不滿的神情來,因為謝部長那表情讓人想到了一個護崽的猛虎。
酒宴就繼續延續起來,但今天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季子強的晉升絕不是偶然,有這樣一個北江市的常委大佬給他撐腰,誰還能撼動他的權利,自己是絕不行,冀良青恐怕也不行。
官場上的人總是喜歡自己猜測和分析時局,假如他們知道在上次季子強任命的省常委會上,這個謝部長也是持反對的意見,不知道他們現在做何感謝?
他們怎麼想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因為就算沒有謝部長,憑借他們這些人,也是對季子強沒有多少威脅的,真正在這個房間裏,對季子強威脅最大的當然就是冀良青了。
同樣的,對冀良青威脅最大的人,也對應的是季子強,於是在冀良青談笑風生中,他心中卻一點都不輕鬆,謝部長今天的表現,實際上帶給冀良青的是極端的恐怖,他看的出來,謝部長不是虛與委蛇的作秀,從謝部長看到江可蕊的眼光中,從他那已經有點晶瑩的眼眶中,冀良青確定,謝部長對江可蕊的關愛是真實可靠的。
愛屋及烏,所以謝部長今天就是有意的給季子強撐這個麵子,立這個威嚴。
這讓自己以後就舉步維艱,自己想要聯合其他人對季子強發起攻擊的時候,所有聯盟者第一個都會要考慮到謝部長。
但冀良青還知道,季子強的身後還有比謝部長更威猛的北江省一號人物,這兩者相疊重加的籠罩住季子強之後,自己再想和他一較長短,隻怕真的力不從心了。
而且現在更讓冀良青迷糊的是,到底謝部長為什麼這樣?
難道說季副書記也已經轉變了對季子強的態度了嗎?要是那樣的,可以說,在新屏市季子強已經成為無敵的王者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說他紛繁狡詐的手段,就是身後那兩大陣營的威攝,新屏市就沒有誰敢於對他發出挑戰。
冀良青的鬱悶是可以理解的,今天的酒宴也是冀良青最為痛苦的,他一麵要思考很多問題,一麵還要主導著宴會的進程,氣氛和歡樂,還要投謝部長之所好的和季子強,和江可蕊親昵,真誠的說說話,這真的很難為他,也就是他了,換成一個稍微沒有底蘊,沒有城府的人,隻怕就會露出一絲心中的想法。
冀良青不會的,因為他的老道和圓滑讓他可以從容的麵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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