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靜點點頭,說道:“教育局長賈正東這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在局裏橫行霸道,沒人敢給他提意見,任命校長也好,教師調動也好,從來就是一個人說了算,我一個分管領導,既管不到他經費,也管不到他的帽子,話說重了他轉身就走……說實在的,我早想建議,把教育局劃歸其他人去分管……。”
“茹市長啊,你這種想法首先不對,不好管就要加強管理,他不聽分管領導的就是不服市政府的領導,那他想聽誰的?是不是想自己劃一塊自由地,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季子強越說越氣憤,這樣的幹部本身素質就有問題,給了他權力就以為是他該得的,理直氣壯、明目張膽的把一切都看著是自己的,目無法紀,膽大包天:“他和這次亂收費有沒有關係?是不是他叫學校幹的?”
茹靜說:“即便不是他吩咐的收費,他也是事先知道的。”
從這話中季子強也能聽的出來,這個局長是把茹靜整的夠嗆啊,讓茹靜現在一個副市長,到了給一個下屬局長下爛藥的地步了。
季子強就說:“我一會就到紀檢委去一趟,讓他們認真調查教育係統的什麼資料費、學員的輔導費、擇校費等等東西……群眾反映很大啊,再不製止,以後真的會出大問題。”
“這正是我擔心的,已經有人在向上反映了”茹靜見季子強對這個問題很認真,繼續說道:“教育局和其他部門不一樣,管人又管錢,像一級小型黨委政府,下麵有幾十上百萬學生,幾萬名教師,一年的經費支出也占到了市裏財政的四分之一,權大、影響大,牽涉到千家萬戶的老百姓子女問題,我希望市裏對某些問題及時進行處理……”
“你是不是還有情況要說?”季子強見如今到後麵有些吞吞吐吐。
“季市長你知不知道北區小學的校長是誰?”
“這我不知道。”季子強哪能認識一個學校的校長。
“他是政協黃主席的親兒子……。”
“哦……”這個季子強是第一次聽說,季子強想了想說:“我知道了,先別管是哪個人,你把位置擺正,工作認真抓起來,我不相信有誰敢脫離政府的領導,搞獨立王國。”
茹靜就答應著,等她離開後,季子強心裏還是很重視的,這事情不是簡單的嘴上說說,查這個校長,就等於是查黃主席,他在新屏市政壇可以說是元老級人物,雖然現在已經在權力的邊緣,當長期在幹部中形成的威望和領導心目中老幹部形象,很不好處理。
自己和冀良青現在的關係也很微妙,這時候查到了黃主席的家裏,萬一引起了什麼事端,還是有一定的政治風險的。
但讓季子強就這樣先顧自己的安慰,後去做事,這也不附和季子強的性格,所以就算季子強在辦公室想了好一會,就算他有過猶豫,最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找到了紀檢委書記蔡國章,讓他安排人員進行調查。
紀檢委書記蔡國章見了季子強也還是有點虛的,上次在會上為季子強提出的那個方案,蔡國章是站在了季子強的對立麵,幫著冀良青說話了,但那也不不得已的事情,作為一個在政壇混老了的人物,他們一般都是恪守著不給自己樹立敵人的原則。
特別是季子強這樣的人,能力強,手段多,後台硬,這樣的人誰也不願意惹。
今天見季子強找來,而且需要調查的是教育係統,這和冀良青等人就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所以蔡國章二話不說,就很幹脆的答應了,季子強這個副書記的麵子那是一定要給,和季子強緩和關係,那也是一定要做的。
當天,紀檢委就組織了人手,對教育局和下麵的一些學校展開調查了,這個事情也麻煩,清查過程中,很多具體情況都很亂,比如:不同情況下的收費標準、多少學校在亂收費、經費收起來都用於幹什麼了等等。
這當然不是一天就能查的清楚的事情,不過季子強也不急,每天還是該忙什麼就自己忙什麼。
市政府的辦公室最近剛來了一個女孩,是冀良青的一個什麼親戚,在辦公室占的是工人編製,本來是收發文件的,由於人手不夠,她出任了辦公室的出納,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排除是王稼祥給冀良青的麵子。
這女子不知是怎麼回事,最近老愛在季子強眼前晃,自從負責季子強的早餐後,現在連季子強辦公室的清潔衛生、文件收發整理都交她做了,季子強問鳳夢涵是怎麼回事,鳳夢涵回答說是王稼祥安排的。
季子強搖搖頭,這個王稼祥啊王稼祥,恐怕不止是因為這丫頭是冀良青的親戚的問題吧,說不上他又是看上人家了,就算不是看上,但王稼祥見了漂亮女孩,就像是蒼蠅見了臭蛋一樣的活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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